刑偵大隊長戴恩新只能選擇和自家老板站一隊,于是裝模樣地開口回道:“書記,確實沒有什么錄像,有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放人的,那不是知法犯法嗎?”
政委唐利和常務(wù)副局長黃永強也連忙幫腔道:“這么重大的案子,不是兒戲,之所以做出證據(jù)不足無罪釋放的決定,是班子討論研究后形成的決定。當(dāng)時只有伍勁松同志一個人表示反對!”
常光銘向唐利投去一道贊賞的目光。
因為對方這句話,相當(dāng)于把他打電話指示放人的漏洞也給提前補上了。
看著眾人紛紛點頭,梁惟石暗暗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些人有的是自愿與常光銘同流合污,有的是因為懼怕常光銘和王天的報復(fù),不得不選擇屈服。
而這就更加凸顯出,伍勁松這一棵‘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的勁松,所擁有的‘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的可貴品質(zhì),和令人敬佩的風(fēng)骨。
實事求是地說,他這顆圓滑的‘石頭’,遠(yuǎn)不如人家那棵‘松樹’堅硬和堅韌。
至少,他做不到身中數(shù)刀,還能捂著冒出來的腸子,咬著牙追上了走投無路的王天,最后一槍打爆了王天的腦袋。
他很少追星,但是上輩子了解了伍勁松的事跡之后,他真是對這一位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想見面贊上一句‘將軍真乃神人也!’
“勁松同志,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梁惟石看著眼中充滿怒火的伍副局長,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問道。
伍勁松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直視常光銘,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真以為,錄像被銷毀了?”
就這一句話,讓常光銘面色劇變,同時也讓唐利和黃永強等人的汗毛刷地豎了起來。
媽的,伍勁松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錄像沒有被銷毀干凈?
常光銘下意識地將望向刑偵大隊長戴恩新。
戴恩新眼珠子一頓亂轉(zhuǎn),那段錄像是他親自刪除的不假,但下邊的刑偵人員有沒有備份,拍攝者在遞交錄像之前有沒有將錄像流傳出去,他卻不敢百分之百地否定這種可能性。
“伍副局,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什么錄像?真要有的話,誰敢毀滅證據(jù)啊,你你……可不能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啊!”
戴大隊長神色有些慌亂地狡辯道。
“梁書記,我就想問一句,真有錄像能夠證明熊超群等人的罪行,那么對熊超群和所有參與毀滅證據(jù)的人員,應(yīng)該如何處理?”
伍勁松根本不理會這個常光銘的狗腿子,而是看著縣委副書記,沉聲問道。
梁惟石毫不猶豫地回道:“當(dāng)然是有法必依,違法必究!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頭望向政法委書記馮捷,故意問了一句:“馮捷同志,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