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大隊在執(zhí)行抓捕任務(wù)時,犯罪嫌疑人潘光潘輝,恰好從閔學法的家中出來?!?/p>
“潘光掏槍拒捕,特警不得不將其當場擊斃!”
“按照程序,閔學法與閔俊杰必須接受警方的詢問,這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能因為閔學法的年齡和身份而破例!至于閔學法昏迷,那只是一個意外?!?/p>
梁惟石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從楊麗蕓左一句‘閔老書記’右一句‘閔老書記’,他就聽得出來,對方在這件事上存在著明顯的傾向。
只不過他有些奇怪,按理說楊麗蕓初來乍到,不可能這么快就和閔學法勾搭上吧?
難道,是對方的侄子外甥那對兒臥龍鳳雛在當中穿的針、牽的線?
“程序要遵守,但是適當?shù)娜诵曰瘓?zhí)法還是有必要的吧?事情傳到了市領(lǐng)導(dǎo)的耳中,讓市領(lǐng)導(dǎo)以為有些人故意針對和報復(fù)閔老書記,那就不好了。你說呢?”
楊麗蕓一手輕敲著桌面,話中有話地說道。
“我有些不太明白,楊書記您說的故意針對和報復(fù)是什么意思?”梁惟石皺著眉頭反問道。
這是想往他身上潑臟水?
呵,看來閔學法那個老東西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技止此爾了。
“閔俊杰反映,伍勁松與他父親閔繼禮有過節(jié),因為鄭紹然失蹤案,伍勁松一直咬著他父親不放,就算他父親車禍去世也不肯定罷休。后來伍勁松受了處分,被調(diào)整了崗位,又把這筆賬算在了他家身上……”
同樣一件事,同樣是鄭紹然失蹤案,從楊麗蕓口中說出的就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版本。
在這個版本里,伍勁松是屬于公報私仇的小人,而閔家則是遭受迫害的無辜者。
梁惟石能猜到,閔俊杰之所以主動提起了鄭紹然的案子,必然是因為聽到縣公安局已經(jīng)重啟對此案調(diào)查的風聲!
嗯,是潑臟水沒錯,但這盆臟水潑的不是他,而是伍勁松。
“我覺得是非對錯,不能只聽某個人的一面之辭。伍勁松同志還在停職期間,縣公安局對二潘的抓捕行動,是何慶同志在負責,閔俊杰怕是怪錯了對象!”
聽著梁惟石的解釋,楊麗蕓冷冷一笑反問道:“不見得吧?伍勁松雖然停職,但何慶仍然唯其馬首是瞻?,F(xiàn)今公安局的一切行動,恐怕都離不開伍勁松的指揮吧?”
有秋梅這個內(nèi)應(yīng),讓她對縣公安局的情況十分了解。知道縣公安局實際上還是伍勁松說了算。
梁惟石承認楊麗蕓說得對,但那又如何?
呵,對方想借機打免去伍勁松常務(wù)副局長的主意,門兒都沒有!
于是他態(tài)度強硬地說道:“楊書記,只憑猜測就下結(jié)論,未免有些不負責任。如果你找我來,只是為了這件事,那么我覺得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楊麗蕓聞言不禁大為惱火,眉毛一挑問道:“你說不談就不談?這就是你作為副書記說話的態(tài)度?”
“我問你,現(xiàn)在市領(lǐng)導(dǎo)親自打電話過問,你打算怎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