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自將超干請到了家里,還騙他說,我和你一直在同居,而且快結(jié)婚了――”
“啪!”的一聲,碎碗的聲響打斷了無憂的話。
無憂一驚,就看到太水的手指竟然被劃破了,滲出了一溜血珠,一滴滴的,染紅了瓷碗的碎片。
見狀,無憂趕緊找出創(chuàng)口貼幫太水貼上了,還輕輕吹著太水的手指,滿臉心疼。太水剛想安感無憂,讓她別這么擔(dān)心,卻聽到了無憂的一聲嘆息。
“小水,別裝了,你果然還記得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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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你果然還記得他?!睙o憂嘆道。
過去的四年里,超干并不清楚太水的生活,無憂卻知道得清清楚楚,知道太水是如何一步步地熬過來的。
四年前,無憂在醫(yī)院里問過太水:“小水,你想走嗎?”
連續(xù)幾天都吃不下東西,只能靠輸液的太水,眼中一點光彩都沒有,黯淡又死氣沉沉的,只是呆滯麻木地看著無憂。
無憂緩緩握住了他冰涼蒼白的手,又道:“小水,你想走嗎?跟我一起離開這里,徹底離開那個騙子!”
她的話音未落,太水灰暗里的眸中就閃過了一絲痛楚,一滴淚也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發(fā)了極為沙啞的聲音:“……好?!?/p>
太水和無憂生下來就是隱性的殘疾糕,體內(nèi)缺陷;不僅如此,他們家庭破碎,也都來自同一個偏遠的西北小鄉(xiāng)村,被其它年糕看不起。
如今,他們又多出了一個相似之處,都被徹底的騙身騙心,所以有太多的感同身受。
四年前,與其說是太水帶著無憂和小無慮離開了,倒不如說是無憂急著帶走了太水,匆匆離開這座城市,遠離了超干。
去了別的小城市,他們決定重新開始。無憂為了兒子小無慮努力工作,只是她之前懷胎未滿十月,是突然小產(chǎn)才生下了無慮,因此無憂比從前瘦弱,體質(zhì)也大不如前了。
太水到了當?shù)氐囊患覀髅焦旧习?,剛起步的小公司沒啥名氣,很多年糕一開始還以為是什么皮包公司,害怕被騙,太水卻一簽就簽下了五年的賣身契。
太水與無憂住在一起,倒不是三塊年糕同居在一塊兒,而是房子都在租在一處,即使做不了鄰居,但基本上也都在一個小區(qū),方便互相照應(yīng)。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們有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友情多一點,還是慢慢產(chǎn)生的親情多一些。
然而,看似平靜和諧的生活背后,無憂卻發(fā)現(xiàn)了異樣,她有一次看到了太水在偷偷吃藥?!
而且是治療抑郁,精神紊亂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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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