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兒子!”父親的不理解,重重誤會,不斷將怒氣撒到太水身上。
“水水啊,爺爺好想你!你什么時候帶著朋友來看我?”
爺爺對太水的期待一次次落空,還有爺爺臨終前,始終刻在太水腦中的咳血模樣。
“水水,媳婦兒,老婆!”超干一會兒對太水笑嘻嘻的,一會兒又神情漠然,“沒錯,我是騙子,全都是在騙你。”
…………
犯病時的太水會一下子想到所有不好的事情,曾經(jīng)那些嘲笑,悲傷,憤怒,絕望,種種消極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不斷給太水施加壓力,他心里的負擔(dān)與障礙也越來越重。
于是,太水張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手腕,胳膊等等地方,留下了一排細密的牙印,但這種程度遠遠不夠,太水又用牙齒在上面狠狠地磨著,咬破皮膚,溢出了鮮血。
心疼不已的超干怎能讓他如此傷害自己,立馬扯下了太水受傷的手,牢牢抱住了太水:“水水,你…你咬我!往我身上狠狠咬!”
超干大吼著,心痛到無以復(fù)加,自責(zé)和懊悔就像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凌遲著他:“水水,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恨死我了,現(xiàn)在我就在你面前,來,用力打我罵我咬我!”
太水像是極度不安的困獸一般,確實在到處撕咬著,他咬了超干的耳朵,脖子和肩膀等等,而超干緊緊摟著懷里的太水,恍若沒有痛覺似的,甚至還主動把手腕遞到太水嘴邊。
太水一口就咬上了超干的手腕,血腥味隨即飄散開來……
“水水,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超干將臉埋進了太水的肩窩處,不斷的呢喃著。
如果這樣能減少太水的痛苦,他倒是希望太水盡情的傷害他,無論多痛也沒關(guān)系,讓他做什么都可以,就讓他來代替太水去承受。
沒一會兒,太水就感到自己的肩頭shi了,不是血液,而是另一種溫?zé)岬耐该饕后w,浸shi了他的衣服,這讓太水慢慢平靜下來,逐漸恢復(fù)了理智。
因為趴在他肩頭的超干,居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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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外面暴雨如注,室內(nèi)也是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fēng)雨”的洗禮,太水的床鋪一片狼藉,并且血跡點點,昭示著剛才太水犯病時的激烈。
不過此時,太水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他慌忙放開了超干,準備喊護士過來幫他們處理傷口。
超干卻攔住太水,自己動手用紙巾與衣服處理起來,還沖他笑了笑:“我沒事,水水你咬得不重,一點都不疼,這些傷口也很快就能止血了?!?/p>
聞言,太水的心緒變得更復(fù)雜了:“你都知道了?”
太水的話音未落,誰知下一秒,超干卻突然跪在了太水的面前:“對不起,水水,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位受歡迎的黃糕先生,此時此刻褪去了所有耀眼的光環(huán),驕傲不再,他只想用全部的真心,求得一個原諒。
太水呆住了……
他在想,面前的這是誰?還是他所認識的超干嗎?
曾經(jīng)厚臉皮的黃糕,不再嬉皮笑臉,身邊也沒有其他年糕圍繞,超干竟變得這么卑微,低聲下氣,活得徹底不像他了。
看著這樣的超干,又想到自身發(fā)病的情況,太水逼著自己藏起了眸中的多余情緒,嗓線也變得極其薄涼:“超干,你……走吧。”
太水嘴里簡單的一個“走”字,斷了超干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