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然后我輕輕地笑了,輕輕地,輕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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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了?
不記得了,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只記得最后看到他的背影時是挺拔昂立的,而今天,在此刻,看到的卻是一個瘦削落寞的身影。
我被帶到一個高檔酒店房間里,一踏入其中,便看到仿佛早就久等在窗前的那個人。
他徐緩地回過頭來,我遠遠地望著他,他也望著我,我們默契的誰也沒有打斷一室的寂靜。
挪威還在下雪嗎,為什么他的臉上滿是風霜?眼睛里沒有了風塵仆仆的急切,而是累極困極的倦怠?;蛟S,在風雪中歷練過的男人,身上總是會或多或少的透著一絲冰冷吧,在他有些憔悴的面容中,少了以往意氣風發(fā)的年少輕狂,多了幾許冷峻沉穩(wěn)的老練。
只是銳利如鷹般的眸子里仍舊閃爍著炯炯精光。
他就那樣直直地盯視著我,沒有移開一毫的意思。
說實話,我很害怕見到漫天,我怕見到那張與我相似的面孔,我怕聽到他的聲音,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會在見到李澤恩的時候轉(zhuǎn)頭就逃,會抓住任何一個可以逃脫的機會。可是我不能,我沒有選擇,似乎每次都是這樣--我沒有選擇
在見到李澤恩震驚之后的余韻里,我其實是可以逃走的,但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在陸家?guī)缀趺刻於紩姷降娜恕?/p>
雖然穿著迥然不同,也入鄉(xiāng)隨俗的把黑色西裝換成了充滿節(jié)日氣氛的t恤短褲,但是凌厲的目光是什么樣的太陽鏡都遮擋不掉的,當然還有臉上那熟悉的不茍言笑的冰冷神情。
于是我知道,我不能逃。
在餐桌上,我也知道,我逃不掉。
在來的路上,我還知道,我不能耍任何花樣,因為在看到了那么那么多老熟人之后,隨我一起來到漫天這里的卻只有李澤恩。
其他人都在默默陪伴嘉儀他們吧。
真好,除了找人陪我之外,連他們也都考慮到了呢。在舉城狂歡的時候,出點什么聲響,或者少幾個人是沒人會注意到吧。
漫天做事是越來越周到了,真是滴水不漏。
那么,我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