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馬車之內,顛簸不斷。
王香寒抬起那張清麗脫俗的面龐,美眸流轉間看向了坐在對面的楚傾身上。
只見她銀牙輕咬下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隨后玉手輕輕一揮,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瞬間擴散開來,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層隔音結界。
就在楚傾對此有些愣神之際,王香寒已經脫去外衣,帶著陣陣清香,整個人撲進了楚傾的懷中。
楚傾心中猛地“咯噔”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不妙啊!
根據方鵬飛所言,王香寒向來都是極為矜持之人,怎么突然就不按套路出牌了。
此刻,王香寒雙臂摟著楚傾的脖子,曼妙的風光一覽無遺,幽怨地眼神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楚傾,吐氣如蘭地說道:“方師兄,你都已將近一年未曾。。。。。?!?/p>
說到這里,王香寒忽然停頓下來,眼眶之中隱約有淚光閃爍。
楚傾心里破口大罵方鵬飛不是東西,居然整整一年沒有與這嬌滴滴的王師妹,好好探討一番人生哲學。
也難怪這王香寒如饑似渴,就算貞潔圣女怕也擋不住這種架勢啊。
想到這里,楚傾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師妹,為兄最近對這兒女之事,著實是提不起半點兒興致。你也知曉,這鏢車一事,把我折騰得心力交瘁啊?!?/p>
王香寒不依不饒地說道:“每次你都拿這個當借口,師兄,我們幾十年的感情,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到最后,王香寒已然情緒激動,高聲嘶吼起來。
楚傾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哪里知道究竟為什么?!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方鵬飛就王香寒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撒謊,如此一來,整件事便顯得有點前后矛,很難說得通了。
好在王香寒并沒有刨根到底,默默地穿上了外套,冷聲說道:“哼,你不說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割下那個人的腦袋!”
楚傾按了按有些陣痛的太陽穴,你知道你還問,搞得自己一驚一乍的,差點就要露餡了。這假冒別人的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楚傾定了定神,輕聲說道:“師妹,此事休要再提?!?/p>
王香寒就這么靜靜地靠在楚傾的肩頭上,輕藐地說道:“我才不怕!”
“唉……”楚傾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一只手,輕輕摟住了王香寒的肩膀。
然而,就這么一個無心的動作,王香寒整個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頭,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此時的楚傾目光平視著窗外,絲毫沒有察覺到王香寒的異樣反應。
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地在楚傾的眼前閃現而過。
在距離平遙關差不多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時,馬車突然向左一個急轉,徑直沖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
為了避免其他各方勢力產生疑心,當時蘭桂樓并沒有從平遙關進入荒原之地,而是選擇了一條相對還算安全的山道,成功地避開了眾人的耳目。
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再往后的路,只能靠步行前進了。
待所有人都從馬車上下來之后,平華奧接連拍出兩掌。伴隨著兩聲沉悶的巨響,兩輛馬車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處飛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