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顯得異常平靜:“賬還清了就好?!?/p>
她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不但讀過私塾,還上過新式學堂。
她屬于寡婦再嫁,當時帶著剛滿周歲的孩子——陳貴良的父親。
也就是說,陳貴良的父親,只是爺爺的繼子。
不顧左鄰右舍的恭維,奶奶自顧自去堆放柴禾,仿佛身邊發(fā)生的一切與她無關。
爺爺、二叔、二嬸也趕來了。
二嬸顯得特別熱情,破天荒的幫著奶奶做家務。
陳貴良笑笑不說話。
“貴良,聽說你爸發(fā)財了?”二叔陳興民由衷高興。
陳貴良掏出一盒紅塔山,笑著給二叔整盒扔過去。
陳興民探手接住,塞進褲兜里說:“好煙。”
叔侄倆就站那兒聊起來,時不時應付村民和債主。
陳貴良只愿跟二叔閑聊,卻懶得看爺爺和二嬸一眼。
重生之前,就連爺爺的葬禮,陳貴良都假托有事不去參加。
繼子繼孫,在某些人眼里,不算是真正的兒孫。
關系比外人還惡劣。
沒有恩情,只有仇恨,被區(qū)別對待得太過分了。
當然,小輩之間的關系還不錯,陳貴良和堂弟、表妹們玩得很好。
他的父親、二叔、姑姑,三兄妹之間也感情極深。因為二叔和姑姑,就是他父親帶大的,真正的長兄如父。
“貴良,聽說你爸賺了幾十萬?”二嬸手里拿著柴禾,故意繞到這邊來問。
陳貴良道:“是啊?!?/p>
二嬸立即說:“貴榮(堂弟)的成績不好,明年就要中考了。我打算讓他去讀一中,到時候怕是要交擇校費,能不能找你爸借一萬塊錢?”
陳貴良看向陳興民:“二叔,你要借錢嗎?只要你開口,我就去想辦法?!?/p>
“不借,”陳興民連連搖頭,“貴榮能考上哪個學校就讀哪個,沒得必要交擇校費去讀好學校。”
二嬸立即惡狠狠瞪著丈夫,夫妻倆今晚估計要打架,二叔往往是被動挨打的一方。
一個耙耳朵,一個母老虎。
“貴良,我先走了?!标惻d民不愿再看老婆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