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眉頭微皺:“鑰匙孔?難道你有鑰匙?”
楚傾沉默了許久,拿出一把漆黑的鑰匙,上面的咒文跟這個插槽一模一樣。
柳明溪好奇地問道:“這鑰匙,你從哪來的?”
“哎!”楚傾嘆了一口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我體內(nèi)的咒印,就是從這把鑰匙開始的?!?/p>
“開嗎?”
楚傾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孫鴻。
孫鴻顯然明白他的意思,天機算盤在掌心越轉(zhuǎn)越快,算珠碰撞聲越來越急,突然“啪”的一聲,一枚算珠崩裂成兩半。
孫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不行,此處天機被強行扭曲,我看不到任何畫面!”
“天機被遮蔽。。。。。?!背A看著孫鴻掌心不斷滲出的黑血,“還插個屁??!趕緊走!”
四人不再猶豫,沿著白玉石階飛速向上。身后的祭壇傳來隱隱的震動,似乎對他們的離去有所不甘。
踏入傳送陣的剎那,漩渦般的傳送力裹著四人沖天而起,再次落地時已經(jīng)回到了那片陰冷的亂葬崗。
“可算回來了!”隋子易一屁股坐在腐朽的棺木上。
楚傾抬頭望了一眼山峰:“走吧,回荔浦城。”
回到荔浦城后,天空突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孫鴻刻意找了個借口帶著柳明溪和隋子易離開了。
楚傾眼神閃爍了一瞬,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輕聲低語道:“這家伙,果然知道!”
隨即身形一閃,隱匿氣息,朝著百草堂的方向疾馳而去。
再次潛入封印三陰吞魂鴉的密室,只見杜茯苓癱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嘴角溢血,白骨裸露的雙手死死按在三陰吞魂鴉的封印上。
那巨大的孢子狀邪物表面裂紋密布,黑霧不斷滲出,杜茯苓的靈力幾乎耗盡,僅靠意志強撐著不讓封印徹底崩潰。
楚傾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掌心凝聚浩然正氣,直接按在封印上。
杜茯苓虛弱地睜開眼,見是楚傾,勉強扯出一絲苦笑:“到手了?“她的聲音細若游絲,氣息紊亂,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楚傾沒有廢話,直接取出寒玉匣,打開后,那顆漆黑的人面蛇心臟仍在微弱跳動,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
“拿到了?!俺A沉聲道,“接下來怎么做?“
杜茯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顫抖著從袖中取出一枚赤紅色的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此回照丹,能讓我暫時恢復(fù)巔峰狀態(tài)?!?/p>
楚傾點了點頭,這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的禁藥。
藥力發(fā)作極快,杜茯苓蒼白的臉色迅速恢復(fù)血色,就連腐爛的血肉都重新長了回來。
她雙手掐訣,迅速在封印陣周圍刻下新的符文:“三陰吞魂鴉的生命力太過強盛,尋常方法根本無法真正殺死它,唯一的辦法,就是以人面蛇的心臟為媒介,將它的生命與我共存?!?/p>
楚傾突然問道:“若是沒有你女兒?你會封印它嗎?”
“我。。。。。。”杜茯苓頓了頓,指尖一劃,胸口處浮現(xiàn)出一道血痕,一顆晶瑩剔透的心臟虛影緩緩浮現(xiàn),“我不知道,或許會,或許不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