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赤瘠城上空繁星點點。
元寶垂頭喪氣地跟著蔣圓圓回到蔣府,他們在城中尋遍了大街小巷,問遍了蔣家各處產(chǎn)業(yè),卻連蔣妖妖的影子都沒見到。
楚傾看著萎靡不振的元寶,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不安。
只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赤瘠城,連蔣家人都找不到三妹,他更是無從下手。
“爹!”蔣團團眉頭緊鎖,“我們的人已經(jīng)把赤瘠城翻了個底朝天,三妹常去的地方都問遍了,就是不見人影。會不會已經(jīng)出城了?”
“出城?”蔣木文手指敲打著桌面,“這丫頭跑去沙漠做什么?附近的幾處家族據(jù)點可曾問過?”
“爹,都問過了。”蔣圓圓接過話頭,“連南宮家那邊的眼線都暗中打探過,都說沒見過三妹。對了,三妹今早出門前,沒跟你說要去哪兒嗎?”
蔣木文無奈地搖頭:“你們還不了解這丫頭的性子?當年偷偷跑去天元宗,連個口信都不留,害得我跟你大伯把整個赤瘠大沙漠翻了個遍?!?/p>
他望向窗外的月色:“再等等吧,說不定待會兒就蹦蹦跳跳地回來了。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
“二老爺。”一直侍立在一旁的福伯上前一步,“要不讓老奴去請劉長老過來一趟?三小姐平日里跟她最是親近,說不定知道些什么?!?/p>
蔣木文聞言眼前一亮,拍了拍額頭:“瞧我這記性!團團,快去請劉長老來。妖妖那丫頭最聽她的話,或許真知道些什么?!?/p>
“我去!我跑得快!”蔣圓圓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院門外。
福伯望著蔣圓圓遠去的背影:“二少爺這性子,跟三小姐簡直一模一樣?!?/p>
楚傾目光微動:“蔣道友,這位劉長老是。。。。。。?”
蔣木文輕嘆一聲:“道友有所不知。小女幼年喪母,我又終日忙于家族事務(wù),多虧劉今溪長老悉心照料。這丫頭從小就跟劉長老親近,許多心事寧愿跟她講,也不愿告訴我這個當?shù)?。她或許知道妖妖的去向。”
很快,蔣圓圓引著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子步入廳堂。
劉今溪一襲素雅青衫,發(fā)髻間只簪一支白玉簪,眉宇間帶著幾分書卷氣,雖已年事已高,卻仍能看出當年傾城之姿。
“木文!”劉今溪上前便質(zhì)問道,“圓圓說妖妖不見了?整個赤瘠城都找遍了?”
蔣木文連忙起身:“劉老,這丫頭今早就不見人影。城內(nèi)各處、附近據(jù)點都問過了,都說沒見到。”他搓著手,“您老想想,妖妖最近可曾提過要去什么地方?”
劉今溪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妖妖最近確實每日都來我這兒修習(xí)琴藝,不過她倒是沒提過要出遠門?!彼鋈活D了頓,“這丫頭該不會又跑去天元宗找她那位師兄了吧?”
此言一出,廳內(nèi)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劉今溪并不知曉蔣木書中毒一事,這個秘密僅限蔣木文、蔣妖妖和蔣家兄弟知曉。
倒不是信不過她,而是擔心這位性情剛烈的鐵娘子會做出什么沖動之舉。
“劉老!”蔣木文斟酌著說道,“有件事一直沒告訴您。大哥前些日子中了毒,今日才被祛除。妖妖絕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跑去天元宗的。”
“什么?!”劉今溪聲音都高了八度,“蔣木書那個呆子中毒了?嚴不嚴重?”
整個蔣家上下,也只有她敢如此稱呼家主,而眾人對此都習(xí)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