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短短三天便已匆匆而過。此時此刻,胡澤與那位神秘莫測的尊者正站在皇宮城墻之上,遙望著楚府所在的方向。
尊者已經(jīng)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光站在那里,周圍的空間就竟然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整個天地都因他的存在而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
突然,尊者低笑一聲,喃喃自語道:“這方小世界的意志已經(jīng)開始排斥我了。不過已經(jīng)無所謂了,我的生命馬上就要走到盡頭了。
胡澤聽聞,強行壓抑住內(nèi)心深處的悸動,恭敬得說道:“尊者,不知我們幾時出發(fā)?”
尊者微微抬頭,望向那片浩渺無垠的蒼穹,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用著急,只需靜靜等待楚天引動天劫即可。他體內(nèi)的法力已經(jīng)無法再壓制了,到時候我會將你傳送至楚天渡劫之地,你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p>
聽到尊者這番話,胡澤連忙低頭應(yīng)道:“遵命,一切都聽尊者的安排,只不過……胡澤有一事相求?!闭f著,胡澤雙膝跪地,深深拜了下去。
紫袍老者見狀,淡淡地瞥了一眼伏身于地的胡澤,緩聲道:“說吧,有什么事情,老夫一定替你完成?!?/p>
胡澤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說道:“尊者曾答應(yīng)我,此事完成后可為我做一件事,我已經(jīng)得知楚天的兩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在前往太清閣的路上,不知可否請尊者幫我毀了太!清!閣!”
胡澤已經(jīng)在為自己開路了,至于兩個孩子他自己就能輕松滅了,不留后患。
紫袍老者眼中幽光閃爍點了點頭,不以為然地說道:“成!老夫答應(yīng)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今日太清閣化為一片廢墟,雞犬不留!”
胡澤連忙叩謝道:“謝尊者成全!”
…………
季清帶著琴心早在三日之前便匆匆趕了過來,如今,諾大的一座楚府之中就僅剩下楚天一行人了,其余的人都已經(jīng)讓楚天遣散了。
此時,楚天與季清靜靜懸浮于半空之中,他們都能夠清晰地感應(yīng)到皇宮內(nèi),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清生平頭一遭感覺到自己是這般微不足道,在這股力量面前,連一絲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楚天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前方,沉聲說道:“季兄,如今你也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這尊者顯然已經(jīng)不再隱藏自己了。這些年來我,我一直絞盡腦汁想方設(shè)法想要找出此人,但始終沒有任何結(jié)果。這所謂的尊者,能無時無刻鎖定我的氣息,而我卻捕捉不到一絲他的蹤跡?!?/p>
說到這里,楚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他并非沒有動過直接殺入皇宮的念頭,但殺進(jìn)去又能如何,倘若這尊者避而不戰(zhàn),自己一點機(jī)會都沒有。
季清眉頭緊鎖,不解地說道:“楚兄,此人有如此實力,為何非要等你渡劫時動手,真是有些想不明白?!?/p>
楚天苦笑一聲搖了搖了頭說道:“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謎團(tuán),天劫乃是天地法則,一旦動手他也會被天劫鎖定。季兄,計劃有變?!?/p>
季清神情一凜,回應(yīng)道:“你說?!?/p>
只見楚天憑空掏出一張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符咒,遞到季清手中,說道:“這是破界符,你拿上后,帶著婉兒找到三個孩子,倘若我遭遇不測,你就用破界符將所有人都送走?!?/p>
季清點了點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楚天,緩聲說道:“楚兄,不是計劃有變,而是從一開始,你就做好了這樣的安排吧?”
楚天呼出一口氣,坦然說道:“唉……沒錯,此次渡劫,唯有我獨自一人前去,方能心無旁騖。婉兒是那種明知前方是死路,依舊會一往無前的人,但我絕對不能讓她跟著我一起身陷險境?!?/p>
季清深知雙方實力懸殊巨大,如果貿(mào)然前去,不僅無法幫到楚天,反而可能成為他的累贅,令其分心罷了。
想到此處,季清心有不甘地嘆息一聲:“我明白,琴心性格,倒是與木夫人頗為相似?!?/p>
說罷,兩人便回到木婉兒和琴心身邊,看著滿臉憂色的妻子,楚天拉起婉兒的手。
“婉兒,莫要擔(dān)憂,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的,先睡一會吧?!痹捯魟偮?,木婉兒身子一軟,便倒在楚天的懷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