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處,楚天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般地瞥了季清一眼。季清當(dāng)然懂這個眼神的含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后向楚天擺了擺手,示意他接著往下講。
“自那以后,我便對胡國以及其周邊地區(qū)大大小小的宗門、家族,甚至皇宮都暗中調(diào)查過數(shù)次,卻根本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不過我隱隱有種感覺,此事或許與跟胡澤有關(guān)。”
聽到這里,季清插話道:“胡澤?我倒是還記得這個人,好像是胡昌的小兒子對吧?”
“沒錯,就是他!”楚傾點點頭說道。
季清接著說道:“話說回來,我記得聽你講過,一年前胡昌和太子胡盛突然暴斃離奇死亡要說這胡澤為了爭奪皇位狠心弒父殺兄,倒勉強可以理解,但就憑他區(qū)區(qū)凝氣境的修為,哪有這個本事抓那么多凝丹境的女修?!?/p>
楚天微微頷首,輕聲說道:“你所說的這些情況,其實我心里也很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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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兄,我要是你,既然有所懷疑,直接殺了胡澤一了百了,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痹诩厩逖壑校鷿煽峙戮腿缤N蟻一般弱小,只需輕輕吹口氣便能將其徹底抹殺。
楚天沉聲道:“殺胡澤不難,但他終究是我兄長之子,僅憑直覺,我不會對他下手的?!?/p>
季清凝視著楚天,緩緩說道:“楚兄,咱們相識相知已有數(shù)十載,依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沒有絲毫頭緒,你斷然不會將此事告知于我?!?/p>
楚天嘴角泛起一抹輕笑,說道:“還是季兄了解我啊,不瞞你說,近日我在一處神秘遺跡中覓得一塊石板,石板上竟然有關(guān)于抽魂術(shù)的記載,胡昌和胡盛的死,恐怕與此抽魂術(shù)脫不了干系?!?/p>
聽聞此言,季清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語道:抽魂術(shù)……此等邪術(shù)不是早在數(shù)萬年前便已銷聲匿跡了嗎?被抽魂術(shù)強行抽離身體的魂魄,是無法自行遁入輪回的?!?/p>
楚天手指敲打著桌面,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從種種跡象看來,胡澤身旁應(yīng)該有人在暗中協(xié)助他,而且此人的實力讓人捉摸不透,甚至精通抽魂術(shù),依我之見,胡昌和胡盛的死,以及當(dāng)下女修失蹤一事,恐怕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然而,有一點卻始終讓我感到很困惑,這神秘人幫胡澤究竟有何圖謀?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胡國,我不認為胡澤拿出與之等價交換的籌碼來?!?/p>
季清聽聞此言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回應(yīng)道:“雖說聽起來似有幾分道理,但終究不過是猜測而已,并無法落實,倘若當(dāng)真存在這樣一個人,也難以隱匿自身行跡吧。”
楚天徐徐吐出一口濁氣,而后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目光投向了窗外,稍作停頓之后,楚天繼續(xù)開口說道:
“一年以來,我確實未曾察覺到這個人的絲毫蹤跡,說實話,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猜錯了,今早,我已派人送去了請?zhí)?,一個月之后,我將會大擺筵席,屆時,但愿能夠從胡澤身上看出一些端倪吧?!?/p>
“你就能如此篤定胡澤本人,抑或是你猜測之人會前來赴宴?”季清追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楚天先是沉默片刻,隨后輕輕地晃了晃腦袋,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年前胡昌離世以后,他的心頭便始終縈繞著一縷揮之不去的忐忑與不安。
時光荏苒,一年光陰轉(zhuǎn)瞬即逝,可那心中的不安非但未能消散,反而有愈發(fā)強烈之勢,時至今日,好不容易掌握了一點線索,無論如何都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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