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豐鏢局的車隊緩緩駛出靈渠城后,在朱道川的一聲令下,原本不緊不慢前行著的鐵甲熊牛,速度陡然快了起來,竟然絲毫不遜色楚傾胯下的赤斑馬。
在楚傾的要求下,駱雪瑩和蔣妖妖乘坐的馬車便落到了隊伍的最后方,這么一來,真遇上了難以解決的狀況,楚傾幾人也能第一時間開溜。
溫嘉奇騎著一匹駿馬緊跟在楚傾身邊,開口說道:“葉道友,這批物資十有八九是屬于蘭桂樓的?!?/p>
楚傾聽言,不禁轉(zhuǎn)過頭好奇地問道:“哦?你怎么知道?”
溫嘉奇壓低聲音解釋道:“嘿嘿嘿……。葉道友有所不知,這鐵甲熊??墒窍『蔽锇?,價格昂貴,數(shù)量稀少。以朱道川的能耐,怕是搞不到那么多,整個靈渠城有這個能耐的,怕是就只有蘭桂樓了。”
楚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這蘭桂樓送那么多物資去平遙關(guān)做什么?”
溫嘉奇回應(yīng)道:“那我哪能知道,或許是魏興懷想在平遙關(guān)也造個蘭桂樓吧。”
這時,蔣妖妖拉開了馬車的窗戶,嬌嗔著對著楚傾喊道:“夫君,天氣那么熱,要不要進來歇息一會,也好讓我們兩位娘子,好好服侍一番吶!給你降降火喲!”
楚傾聽到這番話,一股熱血瞬間沖上腦門,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
身為一個一桿槍,兩顆彈,二十來年沒有參戰(zhàn)的悶騷男人,哪里遭得住這種刺激。
突然之間,只聽見“噗!”的一聲。
兩道猩紅的血柱如噴泉般從楚傾的鼻孔中洶涌而出,源源不斷地向外噴射著。
溫嘉奇雖然也有些心癢癢,好歹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男人,但見到楚傾這副模樣,也被嚇得不輕。
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開口問道:“葉道友,這這這……”
楚傾不緊不慢地伸出手,用手指堵住鼻孔,一臉淡然地說道:“溫道友莫驚,你可千萬不要想岔了,本公子只是近日修煉過度,導(dǎo)致氣血過剩,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排一排,自然就好了?!?/p>
溫嘉奇連連點頭,說道:“葉公子,盡管放寬心便是,在下絕對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咯咯咯咯……哎喲……”蔣妖妖已經(jīng)笑得花枝亂顫,肚子都笑疼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夫……夫君呀,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是說車內(nèi)有涼茶,想讓你喝點兒降降火嘛!哈哈哈哈……”
說罷,蔣妖妖根本不給楚傾說話的機會,“砰!”得一聲,關(guān)上了窗門。
楚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腦海中的畫面依舊揮散不去,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滲透出來……
一點小小的插曲過后,眨眼間,便已來到了三天之后。
在這段日子里,長豐鏢局的車隊,并沒有遭遇到任何危險,盡管偶爾仍有一些不開眼的跳梁小丑。
不過,當這些人遠遠瞧見這支上百人的龐大隊伍,都很識趣地夾著尾巴悄然離開了。
此時,朱道川恰好來到車尾,驅(qū)馬向前靠近楚傾,開口說道:“葉道友,這幾日辛苦了!”
楚傾輕輕擺了擺手,回應(yīng)道:“朱鏢頭,騎了幾天馬而已,談不上苦不苦的,找我有事?”
朱道川說道:“是這樣的,咱們這一趟行程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前方不遠處就是洪山鎮(zhèn)了,到時候車隊會進入洪山鎮(zhèn)休整一番,讓大伙兒好好休息放松一下,我就是特意過來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