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這兩日都不會出來了。只是昨日力氣再大些,直接將她淹死也就算了?!狈堕喅降淖旖乾F(xiàn)了一絲殘忍。
洛紫被勒得實在難受,又不敢動,“劉嬤嬤昨日落水?”
是他做的?
“你這樣,我看著怪難受的,不怕把腰折斷?”范閱辰笑,這丫頭的姿勢也真是怪異,好像自己會咬她一樣。
“那您松手?!甭遄洗蛑塘?。
“看看信吧?!狈堕喅剿墒?,再不隨她,她的腰真能折斷。
洛紫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在這里看信?
“若是你家有急事,我就讓人快些捎信回去,免得耽誤?!狈堕喅綋Q了手撐傘,他怕忍不住再握上那楊柳細腰。
帶她回來果然是對的,至少在這人吃人的京城,他還能看到難得的純真。
他把傘往她的頭頂擎了擎,看她低頭仔細拆開信封,細細的手指夾出一頁信紙。
三年后,放她走。那時候,京城應(yīng)該徹底變天了吧?或許更早……能有三年也不錯了。
洛紫抬手,碎發(fā)拂到耳根后。她展開信紙,看著上面一行行的字跡。
這里是一片樹木茂密之處,郁郁蔥蔥。
雨滴落下,砸在油紙傘面上,噼里啪啦里的聲音很好聽。
兩人站在傘下,她看信,他看她。
洛紫的雙眼盯著信紙,手開始發(fā)抖,眼睫顫得厲害。
“怎么了?”范閱辰問。
洛紫緊緊抓著信紙,“我娘,她……舅舅說她在碾州?!?/p>
她拿著信,白嫩的臉上帶著慌亂,心中早已巨浪翻滾。
十年了,這是洛紫第一次聽到趙麗娘的消息,而她偏偏已經(jīng)離開了淄城。她無法與趙宏盛見面,無法知道趙麗娘的具體事情。
“你想怎么做?”范閱辰看著那兩頁信紙,開口問道。
“我……”洛紫不知道該怎么做。
她不可能離開京城,她沒有自由身,沒有趕路的盤纏,更不知道碾州到底在哪兒?
“我娘在碾州,她……”洛紫哽住,信上的話讓她又想放棄,或許趙麗娘已經(jīng)不希望她再去找她。
可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