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哦了聲。范家的門第,親戚肯定是不少的。
“不過說起來,柳家可真算得上富甲天下,買賣做遍了整個大周朝!”仲秋道,“這柳四郎是嫡子,將來整個柳家就是他的?!?/p>
“看起來人性格挺好的?!甭遄系?。
那日毀了人家的衣裳,放在別人身上,恐怕很難脫身。倒是這個柳公子,并沒有計(jì)較。
一聽洛紫這話,仲秋搖頭嘖嘖了兩聲,“你們吶,凈看著人家長相了。柳四郎,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你說他性格好?”
洛紫并不知道柳四郎是怎樣的人,也只是那日金月班,覺得人和善。
一旁的仲秋還在說著,“你知道嗎,京城里還有個和柳四郎并駕齊驅(qū)的人物?!?/p>
“是嗎?”洛紫道,似乎這個小廝還是以前那樣愛說話,總是說不完的樣子。
仲秋神秘一笑,“就是咱家世子??!”
見洛紫不說話,他便兀自繼續(xù)道:“人家說柳四郎笑里藏刀,但是說咱家世子就更有趣了,綿里藏針?!?/p>
“這樣的話,不就是說人心狠?”洛紫問,那兩人相貌都長得極好,怎么看都不像惡人。
仲秋只是笑笑,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其實(shí)心里比誰都黑。前廳的那兩位,一個比一個狠,這次遂州林家真是在劫難逃了。
他看著洛紫半shi的衣裳,“紫姑娘,以前的事你不會記恨吧?”
“以前?”洛紫眨了眨眼睛,笑著搖了搖頭。“以后,還要您多教我?!?/p>
仲秋笑著撓了撓頭,“千萬別說這話,當(dāng)年小不懂事,對你也挺差的?!?/p>
他這些年跟著范閱辰,看慣了世家大族里的冷漠無情,倒是這鐘簡簡單單的,實(shí)在難得。
天快黑了,洛紫去了興安苑。她特意留了些櫻桃,是給云姨婆的。
潮shi的天氣里,屋里的煙氣也讓人覺得難受。
云姨婆咳嗽了兩聲,躺在床上沒下來,只是懶懶的應(yīng)了幾句話。
洛紫幾次想開口,說自己答應(yīng)范閱辰,跟著他一起去京城,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姨婆,幫我看看,我娘給我的鎖子?!彼贸雒坊ㄦi,給了床上的女人。
少傾,云姨婆拿著梅花鎖,送到燭光下,來回翻看了幾遍。
“洛紫,你一定找到你娘,問問她當(dāng)年之事。”她不會看錯,這鎖不是俗物,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趙家村那種地方,趙麗娘當(dāng)年到底做了什么?
洛紫拿回梅花鎖,她也想找到趙麗娘,可是人海茫茫,怎么找?
她沒在興安苑久留,還要回去梧桐苑收拾,便早早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