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蘇世譽擱下茶盞,起身道,“既然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p>
瀾依跟著起身,送了他兩步,到門前實在又忍不住出聲:“公子?!?/p>
“怎么?”
“那個……”瀾依移開視線,吞吞吐吐道:“公子,這次怎么不見蘇白跟著您呢?”
蘇世譽看著她,了然笑道:“你想見他?”
“鬼才想見那個沒腦子的,”瀾依脫口而出,“他不在感覺清凈不少,我就隨便問問?!?/p>
蘇世譽笑道,“我也想著你大概不愿見他,就讓蘇白呆在長安了?!?/p>
“什么?”瀾依猛地看向他,“公子,不,不能這樣吧,我其實也沒那么煩他……”
“你們兩個一見就吵,還是離得遠(yuǎn)些為好?!碧K世譽笑道。
瀾依盯著他,半天,滿面糾結(jié)地憋出一句,“別啊……”
蘇世譽不禁搖頭笑了,抬步離去。
“公子!”瀾依在身后急道。
“蘇白跟車隊在后面,再過幾日大概就到襄陽了?!彼换仡^地道,語氣溫和,身影已走出老遠(yuǎn)。
江面上波紋粼粼如碎金,水光映山色。楚明允視線似落在遙不可及之處,素白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在船舷上,顧自出神。
出乎意料。
又或者是蘇世譽那清心寡欲的模樣看得久了,才會忘了這點。并未娶親并不代表他沒有意中人,早有婚約而久久拖延的大有人在,更何況歷來多的是朝廷官員為保家眷安穩(wěn),隱而不提。
蘇世譽心防遠(yuǎn)高于長安的百尺城墻,又何止固若金湯。因此他不急,他說來日方長,他能對旁人的覬覦不以為意,他有足夠的耐心等蘇世譽相信。
卻從不曾想過,那個石頭般的人也會對一個女子如此看重。
手指落在船舷上,不覺微微扣緊。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響起,楚明允轉(zhuǎn)過身去。蘇世譽停步,向船艙里掃去一眼,復(fù)又看向他,笑道:“還沒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