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族長,他本能地警惕任何外來勢力的滲透,但眼前這兩樣東西的誘惑實在太大——陶器代表了一個部落的繁榮與強大,純凈的鹽則是他們體力和保存食物的重要來源。
沒人能拒絕這么好的鹽,白震也不例外。
不就是一個祭司嗎?只要他好好掌控住白頭部落的戰(zhàn)士,多養(yǎng)一個老頭也無所謂。
白震盯著那半碗晶瑩的鹽粒,終于下定決心。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白頭部落的祭司!”
吳志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慈祥長者的模樣。
他緩緩將鹽和陶碗推向白震,道:“大族長果然明智,神殿不會虧待任何虔誠的信徒?!?/p>
白震一把抓過陶碗,又放進嘴里嘗了嘗,確認不是幻覺后,才滿意地點頭,轉頭對站在一旁的戰(zhàn)士吼道:“去,把部落里最好的帳篷收拾出來,給祭司大人住!再挑兩個手腳麻利的女人,專門伺候祭司!”
吳志微微頷首,似乎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
被吳志一打岔,白震差點就忘了探子沒回來的事。
如果殺了白天和部落的探子的部落是一個大部落,那這個部落會不會也有祭司?
想到這個可能,白震立馬讓人去叫吳志。
沒想到人沒叫來,還帶來了一句話。
“祭司說,他是祭司,只有別人去見他的份。”
白震聽到傳話戰(zhàn)士的回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站在一旁的涂石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大族長,神殿的祭司都是很尊貴的……”
“閉嘴!”白震粗暴地打斷他,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認黑石說得有道理。
人都請進來了,再趕出去就是真的得罪神殿了。
他陰沉著臉大步走向吳志的帳篷。
帳篷里,吳志正悠閑地坐在一張嶄新的獸皮上,面前擺著幾個精致的陶罐,兩個年輕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一旁侍奉。
“祭司大人,連我這個族長都請不動你嗎?”白震很是直接。
吳志不慌不忙笑著:“神殿有規(guī)矩,祭司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被呼來喝去,這是對神靈的不敬,大族長是想對神靈不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