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的眼睛黏在盒子里那只瑩白如玉的瓷杯上。
難道,這也是華夏部落的陶器嗎?
“這位就是華夏部落的祭司吧?”吳遠擠出一個笑容,臉上的皺紋堆疊在一起,自我介紹:“我是黑山部落的吳遠祭司?!?/p>
陸沉玉微微頷首,沒有起身的意思:“吳遠祭司,我們來的時候路過你們部落?!?/p>
沒有解釋為什么不接受邀請。
吳遠也沒有問,笑了笑:“我收到了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p>
陶勝在一旁聽著,有些愕然,他沒想到華夏部落已經(jīng)與黑山部落有過接觸。
見吳遠視他如無物一般還想當著他的面要和華夏部落的祭司套近乎,陶勝開口阻止:
“吳遠,誰讓你進來的,沒看到我在招待貴客嗎?”
陶勝的品階在吳遠之上,他是神殿祭司,而吳遠只是普通祭司,按照道理,吳遠是沒有資格未經(jīng)他允許就闖進來的。
不過,誰讓吳遠當祭司的年頭比他久,還培育出了一位大祭司,所以除了大祭司外,吳遠并不怎么將其他祭司放在眼里。
哪怕陶勝也一樣。
吳遠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塊刻著一張白色的骨牌,“我這次來,可是代表風千大祭司的?!?/p>
風千就是吳遠培育出來的大祭司。
陶勝看到那塊骨牌,臉色頓時就變了,那是神殿大祭司的信物,見牌如見人。
沒想到風千大祭司對這老頭如此重情重義,連骨牌信物都給了他。
陸沉玉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看了好一會熱鬧才站起身來:“看來兩位應該是有事要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擾了?!?/p>
“等等!”吳遠和陶勝異口同聲地喊道。
他們的目的就是華夏部落,陸沉玉走了,他們還談什么?
吳遠搶先一步,臉上堆滿笑容:“華夏祭司,我們風千大祭司對你們部落的陶器非常感興趣,特意囑咐我邀請你到神殿一敘?!彼f著,得意地瞥了陶勝一眼。
有了大祭司的邀請,看這陶勝還敢不敢攔他。
“華夏祭司,我們陶土部落為你們部落準備了美味的食物,還有舒適的住所?!碧談偌鼻械匮a充道,生怕被吳遠搶了先機。
陸沉玉只是來查看一下這些所謂的大部落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了,達到了目的,心中已有計較,不想多待在這氣味難聞的地方。
“兩位祭司如此盛情,倒讓我有些為難了,不過——”陸沉玉是聲音雖然輕柔,但卻不容置疑,“我們?nèi)A夏部落趕路這么多天,我有些累了,就不打擾各位了。”
雖然二人不知道不用走路的華夏祭司是怎么累的,不過既然陸沉玉這樣說,也不管是不是借口,他們都不敢強留。
“那華夏祭司你好好休息?!碧談倜銖娦α诵Γ懊魅瘴?guī)愫煤霉湟还洳柯浯蠹??!?/p>
吳遠則陰沉著臉,不情不愿地讓開了道路:“風千大祭司的邀約,還望華夏祭司仔細考慮?!?/p>
陸沉玉只是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紅荔等人把茶杯收好后立即跟上。
等陸沉玉走后,吳遠和陶勝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各自哼了一聲,吳遠就走了。
路上,陸沉玉感嘆:“這大部落,也不過如此。”
紅荔聽了,忙接話:“我就說了,我們部落就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部落,就是那神殿也比不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