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恒相處時間長了,有了兄弟之間的感情,才會如此緊張。
顧峰喂了柳景恒一口水,在他身邊平躺了下來,總要守著他醒過來啊。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柳景恒便醒了,醒了之后,便覺察身邊有人,吃了一驚,細看便見到顧峰的腦袋和他枕著一個枕頭,一手搭著他的肩膀,挨著他睡得正香。
顧峰也是剛剛睡著,一直守著柳景恒,發(fā)覺柳景恒的脈象如同正常人,蓬勃有力,睡眠安穩(wěn),便知一切都恢復了,累了半晚上,困睡過去。
柳景恒不明所以,直覺顧峰又賴上他的床,占他的便宜,一股火蹭地竄起,一手扒掉顧峰搭著的手臂,錯了錯身子,抬腳將顧峰踹下床。
顧峰蹭地坐起,大睜開眼睛喊著:“地震了。”
顧峰下意識的舉動便是起來要跑,也難怪他這種反應,多年前,他隨著哥哥去西南拜訪一個同道,他那時候還小,可趕巧便趕上了地震,他們跑了出來,那種震感真是記憶猶新,震后的一片狼藉,令他心生恐懼。盡管身為法師家族的人,見到死人不應該過度激動,可面對那種凄慘,也讓小小年紀的他內心無法平衡。
可跑出幾步,才發(fā)覺不是那么回事,腦袋開始回血,一只眼掃了掃現場,便明白的八九不離十。
顧峰一把扯掉左眼上的消腫止痛符,眼睛稍微還有點青色,可已經不腫不痛了,此時他心中有怒氣,憋悶難受,大喊著:“柳景恒,你瘋了,你又踹我下床?!?/p>
柳景恒標志性的不滿的動作,有開始挑眉冷哼,“踹你怎么了,誰讓你睡我這里了?”
顧峰氣不打一處來,聲音調高,“昨晚要是我不來,你早走火入魔,不知魂魄到哪里去了。”
柳景恒一愣,隨即想起來昨晚自己練功,瞧著法袍一時心緒難平,加緊催發(fā)內力,然后便感覺有些混沌難受。
此時但覺身體輕松,不但度過了那種難受滋味,似乎功力更上一層樓,再看看顧峰有些疲憊的樣子,稍有些不忍,平了平眉古,沒有言語。
顧峰見柳景恒安靜了,便湊了過來,坐在床上,仔細盯著他,“昨晚你的臉真嚇人,還是現在順眼些?!辈坏攘昂阏f話,便伸了伸懶腰,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子衿,我再睡會兒,還是你的床舒服?!?/p>
柳景恒正想轟人,可見到顧峰懶懶的樣子,話便卡在了喉嚨里,只是疑惑地問:“我明明反鎖上門,門鎖也換了,你是如何進來的?”
顧峰發(fā)出了輕輕的鼾聲,柳景恒只得搖頭,等你醒了再好好審你。
柳景恒見自己披著法袍,重新收了起來,整理好衣服,下床去做飯。
柳景恒一出門,顧峰便睜開眼睛,悄然一笑,開門的技巧能告訴你么,告訴了你,以后如何再進這個屋子啊。嗯,這間屋子真好,舒服。
隨即安然進入夢鄉(xiāng)。
顧峰是被一陣揪心的疼痛震醒的。心臟那個位置疼痛異常,他感覺似乎有人提著繩子拉拽,不幸的是,繩子一頭拴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強自鎮(zhèn)壓,卻是越來越亂,越來越痛,他能感覺到四條魂魄的悸動,似乎要噴涌而出。明明昨天還被自己鎮(zhèn)壓好的魂魄,今天怎么要集體造反?
顧峰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想要喊出來,卻張嘴無聲。
這個時候,聽到柳景恒擺放碗筷的聲音,早飯已經做好了,顧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