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奈何,又畫了一會兒桃花,才緩緩心神,熄了燈,聽著東屋的笑聲和說話聲音,開始靜心練功,不管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如何,怎么著慢慢練來,也總會有一半功力。
練了兩個小時的功夫,感覺很累,這具身體素質(zhì)真得不怎么樣,練了這些日子,依舊很難聚氣。慢慢倦怠的身子,緩緩躺下入眠。
大約半夜的時候,柳景恒聽到耳邊呼聲震天,一條手臂壓著他的xiong口。柳景恒甩開這條胳膊,坐起身子,抬腳將人踹下床。
“啊!”慘叫,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響起。
“啊,啊,啊!”似乎不是單純地下的這個人發(fā)出的,還有個稍微遙遠陌生的聲音。
那個稍微遙遠的聲音,似乎充滿了恐懼,每一聲恐懼感都在加強。
怨氣
隨著遠處“啊”的聲音后,清楚的有人在念著:“清明時節(jié),野田荒冢,祭祀掃墓,再加一人!”
顧峰捂著xiong口,反應(yīng)無能,柳景恒那一腳,踹得結(jié)實,蹬得對地方,正好是在白天被搗xiong口處。
柳景恒冷哼了一聲,擰開一盞不算新的床頭燈,10瓦的白熾燈泡,罩著撕掉一半的燈罩,不甚明亮,然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顧峰臉色很是難看。
柳景恒一瞬心軟,這個男人只不過不拘小節(jié),自己何苦這般對他。
蹬鞋子下地,摸了摸顧峰的脈象,稍有凌亂,妨礙不大,看他面色稍緩,說道:“顧峰,你老實點睡覺,在里面去睡吧!”
顧峰終于緩過這口氣,媽媽的,老子是他仇人么,出手這般狠辣!
可xiong痛依舊還是厲害的,哪里有心思回嘴,掙扎著爬上床,乖乖地爬到床里面躺好。剛躺好,顧忠來披衣服進來了,“阿峰,怎么了,做惡夢了不成?”
顧峰再次舒了一口氣,勉強答道:“是噩夢,來叔,不用擔(dān)心,去睡吧!”
顧忠來看了看,沒有看出異常,說了句好好睡覺,便回了東屋。
等到柳景恒熄了燈,顧峰再次緩氣,同時平穩(wěn)著情緒,面朝床外,模糊中,看到柳景恒背對著他。
“我和小七沒少在一起玩鬧,沒少在一起睡覺,你不是小七吧!”
柳景恒沒有言語。
顧峰接著說:“即便是小七失憶,即便小七在外地多年,也終究會有些原來的脾氣秉性?!?/p>
再次緩了緩氣,說道:“可你沒有一點相似,說吧,我的小七去了哪里?”
柳景恒背對著他,沒有表情,可終究開了口,“你很在乎小七?”
顧峰點點頭,又想著他看不到,開口說:“嗯,小七曾是村里唯一一個愿意和我玩耍的孩子,他不怕我,不會怕我說亂七八糟的鬼神的東西,他家里窮,只上了小學(xué)便綴學(xué)了,我呢,資質(zhì)不高,但總算上完了初中,也不愿意上學(xué)了,在村里和人學(xué)點醫(yī)學(xué),和哥哥胡混,小七幫著父母干農(nóng)活,掏了鳥繭,煮了會給我吃,逮了大蹬倒山,炒了給我吃,偶爾抓個山雞野兔什么的,也會給我拿些來,那些年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小七走了,我一度很難受,你懂不懂?”
柳景恒嗯了一聲,總算沒有沉默。
“你可知道,當(dāng)我得知小七回來了,我多高興,可當(dāng)我意識到小七再也不是原來的小七的時候,總希望他只是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