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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找了家客棧住下來,隨后又拜托店里伙計去請鎮(zhèn)上最好的大夫。
他們歇腳的這個鎮(zhèn)子不大,而且位置偏僻,要想找個好大夫不容易。直到臨近傍晚時分,伙計才為他們領(lǐng)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背著藥箱,氣喘吁吁的,一看就是跋山涉水而來。
裴東來不大信任的瞟了他一眼,但也知道沒有更好的選擇,“治不好,唯你是問?!?/p>
老頭忙不迭點頭,人還哆嗦著,也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因為嚇的。
站在門口的韓厥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被裴東來敢銳的捕捉到。兩人先后走出房間,裴東來緊追兩步,“你剛才什么意思?”
韓厥佯作不知,“我沒說話啊。”
裴東來一記眼刀飛過去,“少啰嗦,別以為我沒看見?!?/p>
韓厥嘴角的笑意再次出現(xiàn),而且笑紋變得更深了,“我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見裴東來投來疑惑的眼神,韓厥續(xù)道:“你其實很關(guān)心身邊的人,但卻喜歡用強硬的方式來表示這種關(guān)心,難道不怕別人誤會嗎?”
裴東來臉上閃過別扭的神色,故作不屑的哼了一聲,“我不需要別人理解?!?/p>
“是嗎”韓厥定定的望著他,“那你告訴我,那天你說我不是自己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東來知道他會問這個,也想好了怎么回答,“我只是就事論事,你的確不是我們大理寺的人。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是不能隨便向外人透露案情的,尤其是還未查明的線索?!?/p>
韓厥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顯然對“外人”這個稱呼有些在意。
裴東來也料到他在想什么,頓了一會兒,又道:“當(dāng)然,你不是?!?/p>
韓厥的眼睛立時亮起來,直視的目光讓裴東來忍不住想扭頭就走,但想想案子的事,他忍住了沒動。
“我不是什么?”韓厥還在步步緊逼。
“你不是外人?!迸釚|來瞪著眼睛,一字一頓。
韓厥又“哦”了一聲,這一聲明顯跟之前不同,摻雜了幾分喜悅,幾分得意,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情緒,“既然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外人,那是什么?”
“朋友。”裴東來眉一挑,語氣很是平淡,平淡得有些出乎韓厥的意料之外。
但轉(zhuǎn)瞬之間,韓厥就明白了,這是在撇清關(guān)系。看來裴東來并非不懂自己的心思,只是不愿意直接表明態(tài)度而已。如果是尋常人,即便膽子再大,得到這樣的答復(fù),也該打退堂鼓了??身n厥是誰?如果這么容易就被打發(fā),也就不是韓厥了。
就像在戰(zhàn)場一樣,他的一貫作戰(zhàn)風(fēng)格,除了出奇制勝,還有迂回戰(zhàn)術(shù)。
點點頭,韓厥轉(zhuǎn)換了話題,“走吧,找個地方,咱們邊吃邊聊,你應(yīng)該有話要問我吧?!?/p>
裴東來跟著他一起走出客棧,“你知道我要問什么?”
“不就是幽州那邊的情況嗎?”韓厥在路上就跟張訓(xùn)打探過口風(fēng),“你想查遼東總督丁武,但是他在幽州經(jīng)營多年,根基很深,而且與多位朝廷重臣交好,京城里有人力保他,沒有真憑實據(jù),圣上不許你輕舉妄動,對嗎?”
裴東來并不否認(rèn),“你有什么線索?”
“說實話,我對丁武此人知之甚少,但我對他身邊的人,倒是有些了解,尤其是景將軍,我曾在他手下效力多年?!闭f起這個人,韓厥沒有表露出太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