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預(yù)gan到什么,裴東來迅速退后兩步,聲音略顯緊張的問:“gan1嘛?”
韓厥暗自握了xia拳tou,隨即松手,抬起tou,輕聲dao:“沒什么,只是怕你看不清路,幫你chui一chui?!?/p>
就像那晚替耳垂傷kou消炎的理由一樣,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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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又牽強。裴東來知道他是在為尷尬的氣氛解圍,但越是這樣,他越是生氣。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憤怒的原因。
“夜已深了,我們還走嗎?”
“少廢話!快走!”
☆、一
即便有韓厥舉著火把走在前面,雪夜里的山路依然很難走。裴東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盡量讓步子邁得快些,以便跟上韓厥的急行軍速度。
其實他本可以叫韓厥走慢些,但是一來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別扭,二來也是為了賭口氣。
不就是雪地里趕路么?你走得,我也走得。
憋著這口氣,裴東來走得愈發(fā)快了。韓厥聽出他氣息有些不穩(wěn),腳下的步伐卻依然不變,只是順便說起了自己是如何跟蹤可疑的神秘人,然后順藤摸瓜找到別院,正打算等到夜深入睡時分再入內(nèi)搜尋,恰逢裴東來差點暴露,于是果斷現(xiàn)身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我比你先到,你藏身的位置我也留意過。”
裴東來沉默了一會兒,又問:“狄仁杰易容潛伏在丁武身邊多久了?”
韓厥頓住腳步,扭頭看他,“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事先知道景鴻是他假扮的,所以才主動站出來?我有必要騙你嗎?”
看著他臉上的面具,裴東來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肯為他犧牲一只眼睛的人的確沒必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段來耍心眼。但是,他仍有疑問,“我知道他去找過你,在我邀你來幽州之前?!?/p>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來找我嗎?”
“跟我有關(guān)?!?/p>
語氣肯定,倒不是因為自負(fù),而是裴東來習(xí)慣了直來直去。雖然狄仁杰從沒問過韓厥xiong口那一刀是誰刺的,可裴東來很清楚,以那只老狐貍的狡猾,不會看不出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韓厥也很跟快,“是,與你有關(guān)。他不放心,特意來問我?!?/p>
“你跟他說了什么?”
“我告訴他,不管我對你的感情是因何而起,都是出自真心,若有半句假話……”
話沒說完,就被裴東來的拳頭粗暴打斷。兩人在雪地里廝打成一團(tuán),韓厥有心讓他出氣,招招退避,不一會兒就被揍倒在地,冰冷的積雪順著扯開的領(lǐng)口滾落進(jìn)衣內(nèi),凍得他一激靈,正想起身拍掉,卻被裴東來狠狠壓制住,動彈不得。
自上而下俯視的眼神比貼身融化的積雪更冷,但韓厥看得到,裴東來那雙隱隱泛紅的眸子背后熊熊燃燒的怒火,刻意壓低的聲音飽言怒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本座?”
既然話說到這,韓厥也不肯再退讓,“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裴東來噎住,隨即傲然抬起下巴,“那又如何?我不揭破只是為你保全顏面而已,本以為你會知難而退,想不到你竟敢……”
“竟敢當(dāng)面承認(rèn)對嗎?”韓厥大笑,隨即迅速斂去笑意,猛地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拉近眼前,定定望著相距不過半寸的臉龐,語帶曖昧的道:“事實俱在,為何不認(rèn)?情愛欲望乃人之常情,難道你從未想過此生與人結(jié)伴同行?還是你覺得,男子相愛是見不得光開不了口的齷齪丑事?”
“我……”在一連串反問下,裴東來被問得張口結(jié)古。或許是因為自己生來異于常人,他從未有過娶妻生子的念頭,至于斷袖之癖,龍陽之好,他雖不嫌惡,卻也絲毫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