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詢問口供時,裴東來曾分別問過他們,可曾把玩那把扇子。然而他們都表現(xiàn)出嫌棄的樣子。
這也難怪,見慣了珍奇古玩的公子哥兒,怎會對一把平平無奇的扇子感興趣呢。而瑯琊王李宵更是見多識廣的人,他之所以如此在乎,想必其中定有什么不尋常之處。
喜歡胡思亂想的張訓(xùn)隨口說了句“難道扇子里有藏寶圖嗎?”
這本是一句玩笑話,裴東來卻似乎想到什么。
見他倏然起身,拔腿就走,張訓(xùn)連忙跟上,“大人,你要去哪啊大人?”
“回侯府。”
“你不是剛從那問完話回來的嗎?”
“還有一個人沒問?!?/p>
“誰啊?”
“王妃?!?/p>
☆、四
見到王妃的時候,裴東來才知道,那些所謂尊貴的頭銜都是虛名。在他面前的,不過是一個身體多病,膝下無子,以致于夫君剛死就被兩個側(cè)室的兒子“送”去寺院的可憐女人。
雖說是帶發(fā)修行,出家的日子終究是清苦的。若不是有娘家?guī)淼氖膛藕蛑?,以她的身體,怕是早就捱不下去了。
“蔓兒,今日有貴客,去向住持討些茶葉來吧?!?/p>
“王妃無須客氣,一杯白水足矣。”
“裴大人的好意妾身心領(lǐng)了。這兒比不得王府,但該有的待客之道還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槐植杷悴坏檬裁春脰|西,只求大人莫要嫌棄才好。”
話已至此,裴東來不便再推辭,由著侍女蔓兒出去煮茶了。
王妃用袖子遮著嘴咳嗽幾聲,這才抬起略顯蒼白的臉,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大人此番前來不易,有話便請直言。”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能驚動大理寺的,必然不是小事。如果我沒猜錯,怕是跟王爺有關(guān)吧?!?/p>
看來是個眼明心亮之人,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裴東來也不啰嗦,直奔主題,“你可記得王爺身上有把扇子?”
“記得。那扇子王爺輕易不許人碰,后來放進(jìn)棺木一起隨葬了?!?/p>
“可是現(xiàn)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