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的話音剛落,圍著的同學陸續(xù)有人開始偷笑。
短……淺
陳耀祖的臉開始漲紅,伸手就想揪住顧北的衣領(lǐng)子。
“啪——”
他的手被卷起的書本擊中,吃痛地縮手。
顧北蹭得站起身,伸手指向圍著的一圈人,“這里所有人都是證人,只要我報公安,你們一個個都得錄筆錄,受到盤問,只要一個人說漏了嘴,全部得玩完!”
本來躍躍欲試的其他人,都躊躇不前。
相較于水圍高中,這里上學的非富即貴,家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顧慮極多,再囂張也會考慮后果。
獨木難支的陳耀祖被刺激得上頭,外鄉(xiāng)人狗腿子不知得什么機緣來到這上學,還能翻出什么水花來?
“你們以為她嘴皮子厲害,那還不是裝的,其實她媽就是個寡婦,還去給人家當保姆~有什么好怕的!”
顧北面色平靜,“你就是在害怕,你這個狗崽子,除了你爹,你屁都不是!在水圍就是個渣渣,來到這也一樣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陳耀祖一腳踹倒旁邊的木椅,手里提著一把椅子猛地砸向地面。
“砰——”
碎屑四濺,圍觀的眾人頓感不妙,這跟平時的欺負可不太一樣。
他從地上拾起一根椅子腿,緩緩直起身。
“那我倒要看看,咱倆誰更狠!”
陳耀祖一步一步逼近顧北,身周圍著的人卻躲得越來越遠,其中一個匆匆跑出教室,撞在了顧念身上。
“沒長眼睛啊~”顧念揉了揉肩膀,白冰冰看那人跑得慌張。
“趕著去投胎,你姐是在這個班嗎?”
“是啊,今天咱仨一起回去?!?/p>
等兩個走進教室,就見陳耀祖手里拿著棍子一步步逼近顧北。
顧念血往上涌,一把抄起凳子,大踏步?jīng)_上前。
“咔嚓——”
椅子四分五裂,陳耀祖痛苦倒地,身下一攤血漸漸暈開。
尖叫聲,逃離時撞倒桌椅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還有孱弱的痛苦呻吟夾雜其中。
陳耀祖疼得兩眼一黑,兩手捂著后腦勺嗷嗷直叫。
“你,你,殺人……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