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弋陽太守是因貪腐被革職的,革職之前半年都在長安受審,故而積攢了大量的公文未處理。
好在項蒙等左右手并不打算勞煩駙馬。本來嘛,自漢朝開始,駙馬都是閑職,是公主的附屬,很少真正涉政的。
再加上得了吳王的授意,不讓公主和駙馬去碰弋陽這塊餅,項蒙等人便更加大膽地將其架空。
所謂上任,不過打個照面就各自處理事務去了,反倒是太守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行政官,什么活計都沒有。
不過正午,孟淮換了常服,踱步出了公廨,看門的兩個侍衛(wèi)跑出來獻殷勤,問駙馬想哪兒。
孟淮笑笑,道:“不過隨便走走,你們忙?!?/p>
兩個侍衛(wèi)弓著腰退回去看門,瞅著孟淮拐過街角,趕忙跑進去告訴項蒙。
項蒙正在與人喝茶,聽了這信兒,放下杯子吩咐,道:“跟著!看他人去哪兒,一路都通知好,別掉鏈子?!?/p>
另一邊,孟淮真的不過是簡單地走走,哪知這一路已經(jīng)被項蒙安排得明明白白。商家幡旗高掛,吆喝此起彼伏,道路整潔,行人摩肩接踵,一派祥和安寧的人間煙火。
孟淮一路向北,通過巷口,便聽到陣陣郎朗讀書聲,走近一瞧,原是個書院。
書院門口有人看守,本是坐在門檻上打盹,看到孟淮來了,眼睛發(fā)亮,擦干凈口水,居然顛顛地迎出來,道:“郎君,進書院看看嗎?”
“……”
孟淮嘴角抽動,笑地勉強,又不是酒樓,書院還有人拉客的?
不過孟淮的疑惑,絲毫沒有影響到那人的熱情,他將孟淮請進書院,詳盡地介紹這家書院多么源遠流長,自漢代起出了多少個文豪,多少個高官。其中有些是史書上板上釘釘?shù)膩y臣賊子,當然也沒放過,全部納進了校友名錄。
末了,那人打量孟淮,道:“我看郎君…”
孟淮道:“我還沒有孩子?!?/p>
“那當然,郎君甚是年輕,那不知郎君有沒有功名在身啊?”
“這個嘛…”好像也不太需要,孟淮想。
“功名還是要的,”那人道:“不然怎么娶得上夫人呢?!?/p>
“實則,我已然成親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