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孟淮疾步走到秦嬗跟前,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公,公主,我們沒有…”
“沒有什么?”秦嬗坐在榻上,她此時已經(jīng)洗盡鉛華,不著一絲粉黛,青絲柔順的搭在肩上,抬起臉疑惑看著孟淮。
孟淮如晴天霹靂,否認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可秦嬗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反而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記錯了。
他努力回想當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反復確定二人至始至終沒有坦誠相對。
孟淮頓覺口古發(fā)干,不知道如何解釋,秦嬗必定是誤會了,但如果直接說出來,又怕拂了公主的面子,于是他站在原地踟躕不決。
秦嬗見他這般為難,道:“駙馬這是做什么,即便我有哪里不好,畢竟我是女人,得利的你們男人,你不要搞得好似我逼你上刑一般?!?/p>
“不是,不是公主的問題,是我不好。”孟淮百口莫辯,一時之間實在不懂如何解釋,干脆一跺腳說了句“我還是客房睡吧”,說完便逃似的離開了。
留下滿臉疑問的秦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這是怎么了?按道理來說,孟淮正值香心初萌的時候,對那事該是期盼和向往的,怎么到孟淮這里如遇蛇蝎。
秦嬗暗忖半日,忽而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是孟淮,他不太行吧。
這個念頭剛起,秦嬗便將其立馬打消了,回想起前世,說孟淮不行,那世間怕沒有行的男人了。
秦嬗思來想去,還是叫繁星進來,吩咐她:這幾日去跟一跟駙馬,看他散班之后都會去哪里。
繁星點頭稱是,眼睛不住的瞄房內(nèi)環(huán)境,心不在焉的,末了,悄聲問秦嬗,“公主,您與駙馬又吵架了?”
沒有比這會的秦嬗更委屈的人,她卻懶怠解釋了,擺擺手道:“算是吧。你大可將此事散布與其他人聽,反正吳王和項蒙肯定是想要用我和駙馬的關(guān)系做文章的?!?/p>
一連幾日,秦嬗都與本地幾位官家夫人在一起,或是燒香禮佛,或是慈濟災(zāi)民,做的都是極其符合身份的善事,城中風尚一時甚好。
項蒙某日登門拜訪,將近期的事告知吳王,在他看來,駙馬畢竟年紀小,很是好把控,等再做一段時期的樣子便可收住了。
項蒙吹了吹手中的茶碗,細細品茗一番,而后笑道:“之前我還擔憂新任太守會打亂本地長久以來的局面,現(xiàn)在看來真是我杞人憂天了?!?/p>
他道:“只是為了做些面子和樣子,我也已然花費了許多錢財和精神?!?/p>
吳王聽完瞥了項蒙一眼,后者被這眼神看得一激靈,從座位上慌忙站起來聽訓。
吳王將喂魚的魚糧捧在手里,一面灑向水中,一面道:“人道什么叫目光短淺,你們便是目光短淺。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