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垂目不語,秦嬗接著說:“你是否看準(zhǔn)了駙馬是個心軟的,就算是套,也會心甘情愿地上當(dāng)?!?/p>
玲瓏聽她說完,一直靜默不語,秦嬗只當(dāng)點(diǎn)中了她的心思,憋悶的心情多了一絲暢快,一絲得意。
正當(dāng)秦嬗準(zhǔn)備離開時,玲瓏才幽幽開口道:“公主,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拿刀逼著我做事的,我若不答應(yīng),恐怕活不到今日。至于我為何要走,而不是留…”
她長長的睫古顫了顫,“我從燕國入關(guān)一路到了豫州,期間不知被多少兵痞欺辱,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到了教坊后按照慣例,又被連續(xù)灌了許久的藏紅花,已不算是個女人了…”
玲瓏未說完,秦嬗回頭,眼中滿是錯愕和驚訝。
“不相信嗎?”玲瓏嘴角勾起,舒一口氣,而后笑道:“若不是公主提醒,我都快忘了。我不過一個女奴,是沒有資格留在王子身邊的,所以還不如離開?!?/p>
她說完這句話正要走時,忽而想到了什么,頓步對秦嬗道:“對了,其實(shí)我的名字并不叫玲瓏,我痛恨這個名字,這是魏國人給我起的,我有我燕國的名字。”
她看著秦嬗的眼睛,字字扣心,她說:“我叫絲絲彌爾。”
秦嬗被她那略帶瘋狂的眼神看得頭皮一麻,口中話僵在唇齒間,半晌,才問:“你的遭遇,駙馬知道嗎”
“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苯z絲聳肩,“都過去了,回不來了。”
秦嬗腳步有些踉蹌,走到孟淮身旁。
孟淮:“公主問好了?”
秦嬗抬眼,實(shí)在不知該說什么,只能道:“你去吧。”
孟淮不懂她們之間說了什么,他走到絲絲跟前,二人一共走到一株大柳樹下。
現(xiàn)已經(jīng)是初冬,柳枝蕭條,孟淮仍舊摘了一枝遞給絲絲,道:“保重。”
絲絲的眼突然就紅了,捧著那根柳條,哽咽難語,良久,她道:“王子,等我回來。我一定,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將散落在豫州的燕國舊部都找到?!?/p>
入夜,項(xiàng)蒙往吳王府送來消息宜香公主壓根沒讓那名妓、女進(jìn)府,直接趕出了城。
吳王先是驚了,而后想了想道:“也對。宜香公主要是能忍氣吞聲收下那女子,接受一女侍二夫的事實(shí),才是奇怪了?!?/p>
項(xiàng)蒙嘖嘖嘆息,有些可惜,“還以為有王爺出手,他們怎么也得賣您一個面子?!?/p>
“我哪有面子?!眳峭跣Φ?,“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