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了?!鼻劓用鎠e沉重,她dao:“既然頒布了政令,就要有鐵血手腕執(zhí)行xia去,不然你說你的,我zuo我的,兩層pi的后果就是自欺欺人。”
“公主英明。”許汶又換了那張笑臉,dao:“雖然這封聯(lián)名信里的人可能沒法都chu面佐證了,但我還有一個證據(jù)?!?/p>
秦嬗噢了一聲,許汶又獻寶般地拿chu一個卷軸,dao:“我有項蒙受賄的證據(jù)。”
“真的嗎?!”秦嬗大喜,一面打開卷軸,一面問:“行賄者是誰?”
“正是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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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S汶笑嘻嘻道。
“…”秦嬗斜眼看他,“你為了當官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p>
“關(guān)鍵是我確實是有才,不想浪費嘛?!痹S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你賄賂了什么東西。”秦嬗低頭去看卷軸,心想若是什么名貴晶物,項蒙估計還放在家里,就算是買賣了或是送人了,也有跡可循。
哪知,竹簡上寫著,冬瓜二十斤,莧菜十二斤,胡荽三十斤…
諸如此類,還有蘿卜、冬瓜、芋頭。
“…”
秦嬗頭疼。
“怎么樣,公主,”許汶湊上前來,邀功似地說:“我這貨真價實都是自己種的,沒有一點摻假!”
“假你個頭??!”秦嬗一把將竹簡抄起來,打在許汶胳膊上,“你有見過人家賄賂送菜的嗎?你是讀書人,不是菜農(nóng)啊!”
“而且誰會吃三十斤胡荽??!”秦嬗壓著聲吼道。
“菜農(nóng)怎么了?!痹S汶揉揉被打的地方,委屈地道:“讀書人當了官也是要下地的,不然怎么當父母官?!?/p>
而且胡荽怎么了嘛,胡荽是無罪的!很香很配菜好不好!
他道:“魏國以農(nóng)耕為主,百姓十分之九都是務(wù)農(nóng)。今上登基之后推行儒術(shù),大家都進學堂搖頭晃腦的念書去了,圣人的話自然要學,但不要忽略了把腳踩在土里吧?!?/p>
秦嬗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緩緩地放下來,她上下細看許汶,他一身短衣,確實不像讀書人,她道:“你善種地?”
“那當然!”許汶拍拍xiong脯,道:“我猜公主接下來是不是想問我,對于弋陽四縣的蝗害是否有好對策,是不是?”
他眸子里閃著激動的光,特別像一只狗,甩著尾巴,樂哈哈的。他急切地看著秦嬗,仿佛在說“快問我,快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