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晚,公主請先洗漱吧。”
他的細(xì)微動作,秦嬗看在眼里,眸中閃過一絲波動。可她并未說什么,整理好衣裳起身,孟淮已經(jīng)擰了一把布巾遞給秦嬗。
秦嬗擦了擦臉和手,布巾粗糙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孟淮知她嫌棄山中簡陋,他自己就著剩下的水洗完,又遞給秦嬗一杯清水。
秦嬗挑眉去看杯壁,孟淮溫聲道:“洗過了,這是干凈的?!?/p>
聽到這句,秦嬗才放心喝了一杯,不吞下去只是漱口,第二杯才是飲水。
她已經(jīng)大半日沒有喝水了,現(xiàn)下正是口干古燥,一連痛快喝了四五杯水才覺紓解干涸一二。
孟淮目光沉靜,看著秦嬗一杯接一杯。
秦嬗將杯子擱下,難得大喇喇抹了一把嘴,孟淮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眼中和煦柔光幾乎要溢出來了,本已經(jīng)將袖子舉了起來,但還是放了回去。
秦嬗將此景看在眼里,問:“你怎么回事,今早起來,仿佛與我疏遠(yuǎn)了很多?”
“會嗎?”孟淮眼神躲閃,“我不覺得啊?!?/p>
“我覺得?!鼻劓颖持稚锨耙徊剑鲋掳?,輕聲哄他:“莫不是駙馬還在回味昨天之事,還覺得意猶未盡嗎?”
孟淮退后一步,別過臉,“并未,昨天是我唐突公主,我該想公主請罪…”
“誒!”秦嬗豎起手指壓在他的嘴唇,再逼近一步,踮起腳湊到他耳旁,道:“無須請罪,若真要道歉,不如再吻我一遍?”
孟淮目光閃動地厲害,怔愣愣地瞪著秦嬗,臉色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連脖子都發(fā)熱了。
秦嬗忍著笑,笑他長信侯前世最會折騰人。有次竟想出將她的眼睛蒙起來,手綁在榻的雕欄上,整整戲弄了她一整晚,直到她實(shí)在泣不成聲,哭喘喘地哀求他,他才將手和眼睛放開。
如此會巫山云雨的人如今一個吻都青澀成這樣,秦嬗當(dāng)真感覺到恍如隔世啊。
她手指仍在孟淮的唇上摩擦,乘他還在愣神的時候,揪著他xiong口的衣裳捧著他的臉蓋上紅唇一吻。
此次不是像過電一般了,而是清香綿軟的,可惜只是一掃,并未深入,秦嬗分開他二人的距離,歪頭道:“駙馬,我希望下次是你來獻(xiàn)上一吻?!?/p>
說罷沖他笑了笑,將頭發(fā)盤成男子發(fā)髻,出了房門。
香光明媚,清風(fēng)徐來,他們走在山巒平坦處的田野間。
此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