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那時已經(jīng)回了端陽伯府,天天看著沈言卿臉色難看地一趟一趟地被姜嬛偷偷召進九皇子府里商議,想必也很郁悶。
燕寧想到這里,不由對阿靜說道,“我不想去?!?/p>
她對承恩公府的姑娘沒有什么興趣,也沒想過親近,就算是她差點做了九皇子妃,可那又怎么樣呢?
燕寧覺得自己還是更信任李貴妃看女孩子的眼光。
會被李貴妃呵斥的女孩子,她怕得很,必定不是她的對手,還是遠遠地不要親近往來的好。
她膽小得不得了,聽見了這種上一世還能有些記憶的人物,自然是把自己縮回殼子里不敢招惹的。只是這些畏懼燕寧也沒有對楚王說,反而高高興興地感謝了楚王送給自己的那只八哥兒,又匯報了一下自己喂給八哥兒多少好吃的,如今八哥兒看見自己就甜甜蜜蜜地叫她之類的。
她的日常簡單又單調(diào),一朵花兒,一只八哥兒都能叫她開心一整天,不過那份單純的快活卻總是能躍然紙上。
楚王收到了這封記錄著八哥兒與哭包的幸福生活的信件,冷冷地拍在桌子上。
“報喜不報憂?!彼淅涞卣f道。
他對面,正微服出巡來看望他的皇帝笑著想要拿過來看看小丫頭都寫了什么,卻見楚王已經(jīng)臉色冷淡地將這封信搶過來,疊好裝到了一旁的錦盒里。
皇帝覺得這錦盒有點眼熟。
怎么這么像是從前自己送給楚王,叫他裝奏折的那個?
“你即將出征,京都這里朕給你看著,必定叫你無后顧之憂?!被实坌χ鴮Τ跽f道,“無論糧草還有弓箭兵晶和各處的武將應答,朕都會為你整理清楚?!?/p>
他的笑容溫和,楚王卻停頓了片刻,大手摩挲著手中的錦盒。
“怎么了?”皇帝問道。
“理國公府?!?/p>
“哦,是那個小丫頭的事吧。”皇帝笑著說道。
“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怎樣都和我沒關(guān)系。我不是為了她。”楚王在皇帝詫異的目光里緩緩地說道,“我只是厭惡理國公。身為朝中重臣,卻下作無恥,寡廉鮮恥。這種人立于朝堂之上,只怕是朝堂毒瘤,為禍朝中。一旦我離開京都,理國公只怕要翻天。陛下,若他膽敢生事,無論所為何事,都不可姑息養(yǎng)奸,該嚴懲此獠,以振朝綱。”
如此義正言辭,皇帝簡直要被楚王逗笑了。
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理國公府那個小家伙兒么。
“……朕知道了。會盯著理國公府,不叫理國公鬧事?!币姵蹩粗约簺]有說話,皇帝便溫和地說道,“自然不是為了那個叫燕寧的小姑娘。王叔,你說得對。理國公如果行事這樣卑劣,人品這樣差勁,那的確不能叫朕委以重任?!彼难鄣追浩鹆艘稽c笑意,楚王沉吟片刻才繼續(xù)說道,“還有泰安侯。這種東西立足于朝堂,竟然與我等同殿稱臣,簡直是陛下,是這朝廷的恥辱?!?/p>
“那朕再看看。”
泰安侯雖然也在朝中做事,不過不及理國公那樣得到皇帝看重,因此,皇帝也沒怎么把泰安侯放在眼里。
至于泰安侯的親妹妹給理國公做了外室……皇帝的確有點惡心,覺得泰安侯失去了身為權(quán)貴的風骨。
當然,皇帝目前還不知道泰安侯想把外室妹妹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