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緩緩收回目光,仿佛剛才碾死的并非什么天命之子,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蟲豸。他轉(zhuǎn)身,目光淡漠地掃過噤若寒蟬的明教殘余與六大派高手。
楊逍、韋一笑、殷天正等人面如死灰,看著張無忌的尸體,最后一絲反抗的念頭也徹底熄滅。連身負兩大神功的張無忌都被一拳斃命,他們這些人,縱然拼死一搏,也不過是徒增幾具尸體罷了。
“楊左使,”林凡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收拾殘局,清點傷亡。從今日起,光明頂,我說了算。有異議者,現(xiàn)在可以站出來。”
他目光所及,無人敢應(yīng)聲。楊逍嘴角露出一絲苦澀,深吸一口氣,艱難地拱手:“謹遵……林公子之命?!毙蝿荼热藦姡瑸榱嗣鹘套詈蟮南慊饌鞒?,他不得不低頭。
另一邊,六大派眾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少林、峨眉已遭重創(chuàng),華山長老狼狽遁走,崆峒、昆侖等派高手也傷亡不小,此刻面對這尊殺神,哪里還有半分戰(zhàn)意?不知是誰率先扔下了手中兵刃,發(fā)出“哐當”一聲脆響,如同連鎖反應(yīng)般,越來越多的人丟棄武器,垂首默立,表示臣服。
林凡滿意地點點頭。他并不在意這些人的真心與否,絕對的力量面前,忠誠與背叛毫無意義。
“小昭?!?/p>
“主人。”小昭立刻上前,恭敬應(yīng)道。
“去將光明頂珍藏的武學(xué)典籍,以及各派‘進獻’的功法,都整理出來,送到我房間?!?/p>
“是,主人。”小昭領(lǐng)命而去,步履輕盈,心中卻對林凡這種時刻不忘掠奪、強化自身的行為感到一絲寒意,卻也更加深了敬畏。
林凡又看向一旁低垂著頭的周芷若。她依舊穿著那身淡紫色衣裙,身段窈窕,側(cè)臉線條優(yōu)美,只是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靈魂的精美瓷偶。
“芷若?!?/p>
周芷若嬌軀微顫,緩緩抬起頭,美眸中帶著尚未干涸的淚痕和深深的迷茫:“主……主人。”
“跟在我身邊,你會看到不一樣的世界。”林凡伸手,輕輕拂過她冰涼滑膩的臉頰,語氣帶著一絲掌控的意味,“忘掉過去,你的人生,從現(xiàn)在開始。”
周芷若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顫抖著,一滴清淚滑落,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回應(yīng):“……是。
就在林凡初步掌控光明頂,享受著勝利果實之時,一封以汝陽王府名義發(fā)出的請柬,送到了他的面前。措辭恭敬,邀請“林公子”于山下綠柳山莊一敘,共商“江湖大事”,落款是“紹敏郡主”。
“趙敏……”林凡把玩著制作精美的請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終于坐不住了嗎?也好,省得我去找她。”
小昭在一旁擔憂道:“主人,那紹敏郡主詭計多端,此番邀請,恐是鴻門宴?!?/p>
周芷若也輕聲道:“元廷勢力龐大,郡主手下能人異士眾多,主人還需小心?!?/p>
林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土雞瓦狗。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翌日,林凡只帶了小昭與周芷若二人,坦然赴約。綠柳山莊風景如畫,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布置得極為雅致。趙敏親自在莊門外迎接,她今日穿著一身鵝黃色錦袍,男裝打扮,更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英氣中帶著一絲嫵媚,笑靨如花,仿佛毫無心機。
“林公子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趙敏笑語盈盈,親自引路,態(tài)度熱情而周到。
宴席設(shè)在一處水榭之中,珍饈美饌,歌舞升平。趙敏談吐風趣,學(xué)識淵博,從詩詞歌賦談到江湖軼事,試圖拉近關(guān)系,旁敲側(cè)擊地打探林凡的來歷與目的。
酒過三巡,趙敏圖窮匕見。
“林公子神功蓋世,連敗六大派,威震光明頂,實乃當世不出的奇才?!壁w敏舉起酒杯,美眸流轉(zhuǎn),“如今天下動蕩,朝廷求賢若渴。以公子之能,若愿為朝廷效力,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