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并不喜歡這樣,但可惜她根本沒辦法改變這種想法。
“果然還是我太菜了吧……”她自言自語地念叨著,“如果足夠有實力的話,肯定就不用擔(dān)心這樣的事――肯定就能無比驕傲地接受自己的成功了吧??。∫徊恍⌒恼f了這么多抱怨的話。抱歉抱歉,讓您聽我的廢話肯定很沒意思吧……”
“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道歉。”降谷零打斷了她的話,“注意到了嗎?你總是很經(jīng)常地說出‘對不起’這句話,哪怕你根本就不需要道歉?!?/p>
“……誒?!”
過于直白的話語,聽得桐崎一陣慌張。她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又摘下眼鏡用紙巾擦了擦。重新戴上眼鏡時,她依舊是垂著眼眸,差點再度脫口而出了“對不起”這個詞。
“這么說的話,我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習(xí)慣呢……”她小聲念叨著,“好像也確實是不怎么好……”
“簡直就像是在對生活投降,不是嗎?”
“嗯。這個形容好像還挺貼切的。”
向生活投降,不知怎的聽到這個形容,桐崎有點想笑,但卻又覺得在這種時候翹起嘴角顯得好像有點……不合時宜?
于是她努力斂起了笑,欲蓋彌彰地用手揉了揉臉頰,但還是一不小心露出了笑意。再一不小心,這絲微笑落入了降谷零眼底。
降谷零難以窺見她的心中所想,但既然可以露出笑容,或許意味著她的心情已經(jīng)轉(zhuǎn)晴了吧。
“不過啊,話說回來,如果你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如何讓別人對你懷揣信任呢?”
“好像……不過自信這東西,可不是說有就能有的啊?!?/p>
“那就慢慢來吧?!苯倒攘阈粗?,連眼底都漾起了溫柔,“先從‘我的作品一定能夠順利動畫化’開始,怎么樣?總之,我一直相信著這一點?!?/p>
他的表情認(rèn)真,話語也認(rèn)真,絕不是什么說笑。
不知為何,只要是他說出的話,桐崎總是很愿意去相信。她抿緊了唇,輕輕點頭。
“我的作品,一定能夠順利被動畫化?!彼÷曊f。
能聽到她說出這話,降谷零總算是安心了。他本還想再說些什么的,但卻忽然感覺到桐崎用手肘碰了碰他。
“那邊有個公園呢?!?/p>
桐崎把臉貼近了些,小心翼翼不讓眼鏡框碰到玻璃,指了指不遠處的夜景。
從四百五十米的高空俯瞰,實在很難看出那是個公園。
“別看我視力差,但眼力可是很棒的哦!”桐崎驕傲地一推眼鏡,“我家附近也有個類似的公園――我是說,構(gòu)造看起來比較類似?!?/p>
降谷零俯瞰著小小的公園,腦中已經(jīng)回憶起了這塊街區(qū)的地圖。
“我記得那個公園里養(yǎng)了很多鴿子。”他說,“有空的話,倒是可以去逛一逛。”
“我家附近的那個公園也有鴿子呢!”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