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咬下一大口魚丸,直率地?fù)u頭。
“沒有。”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萩原研二還是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還念叨起了“零就是沒意思”之類的話,看得桐崎也不自覺地翹起了嘴角。
不過,她并不是因為翹了課才能來到這里的。確切的說,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過學(xué)校了。
自從那件事之后,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學(xué)校上課。
害怕人群,也害怕交流。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心愛畫家的最后一次畫展,或許她也不會鼓起勇氣來到這里。
“不管怎樣,能夠獨自一人從京都來東京,已經(jīng)很厲害了!”萩原研二擺出一副驕傲的模樣,多拿了兩串蘿卜放進(jìn)桐崎的盤子里,讓她多吃一點。
“有來東京的膽子,卻不敢向周圍的路人求助。要我說,你也是挺奇怪的?!彼商镪嚻桨崖萁z刀收進(jìn)口袋里,用紙巾抹去了粘在游戲機上的灰塵,把它還給了桐崎,“呶,修好了?!?/p>
桐崎小聲向他道了一句謝,將psv放好,默默吃著盤里的蘿卜。
似乎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說了一句:“勇氣是有很多不同種類的?!?/p>
她不覺得與他人對話的勇氣和為了畫展而從京都來到東京的勇氣,是同一等級的。后者只需要沖動一下,就可以成功達(dá)成。但是前者,卻不是單純地燃燒心中的“沖動”就能實現(xiàn)的東西。
桐崎很慶幸,自己居然遇到了愿意幫助她的人。
甚至還能坐在這樣熱氣騰騰的店里,吃著很美味的關(guān)東煮,聽他們聊著很有趣的話題。真的太幸運了。
光是想一想,桐崎都忍不住想要落淚。不過,這次她倒是努力忍住了。
她可不想用眼淚影響到現(xiàn)在的氣氛。
吃完了關(guān)東煮,降谷零提出是時候該送桐崎回酒店了。
“正好也問到酒店的名字了,直接過去吧。”他回頭看向桐崎,“你應(yīng)該也很累了吧,早點休息也好。”
桐崎頷了頷首,小聲問:“我們是不是要走到淺草呀?”
聽著這話,萩原研二笑出了聲。
“走過去未免也太遠(yuǎn)了一點吧!坐電車就行了。不會花上很長時間的?!?/p>
“哦哦……是這樣啊……”桐崎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