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小姐說,你今天點了辣味的咖喱?!彼f起了這件事,“是不是被辣得夠嗆?”
“嗯……沒錯……”桐崎輕抿了一口啤酒,“感覺就像在和碳酸飲料,只不過氣泡會一直在嘴里炸開。真的很疼呢……”
以后絕對不會再嘗試辣味咖喱這種東西了。這是桐崎經此一役后立下的決心。
降谷零晃蕩著手里的啤酒。在聽到桐崎對辣味咖喱的抱怨時,他忍不住笑了。
但笑過后,他斂起了嘴角的弧度。
“梓小姐說,你的狀態(tài)看起來好像很不對勁。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說實話,她很擔心你……我也是?!?/p>
毫不拐彎抹角的直白詢問與關切。
桐崎的臉色驟然變得煞白,驚愕地看了降谷零一眼,下一秒卻又畏畏縮縮地垂低了眸,像是羞于被他們看出了自己的脆弱。
“抱歉,讓你們?yōu)槲业氖聼馈?/p>
“又開始道歉了?!苯倒攘爿p嘆了口氣,“你不用為了這種事情道歉,真的。吃花生嗎?這個牌子的花生可是很美味的?!?/p>
桐崎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但卻沒有去吃花生,只是在毫無意義地用指腹摩挲著易拉罐的邊緣而已。
如此這般沉默了很久,晚間新聞都快要結束了,她才小聲說了一句:“降谷先生,您的家……唔……該怎么說呢才好呢……”
她笨拙地笑了一聲,猛灌下一大口啤酒,辣得喉嚨有些疼。不知這樣的痛感是否讓她稍微清醒一些了。
她在心里重新措了措辭,總算是整理好了想說的話語。
“可能這問題有點冒昧,但我想問的是……您的家庭怎么樣?”她說得很慢,每個字音都被拖得很長,“您的家庭幸福嗎?您的家人會經常陪伴您嗎?”
這似乎是降谷零第一次被問到這樣的問題。他不禁愣了愣,思考著應當如何回答才好。
“并不能算是一般定義上的幸福吧?!边@是他思索過后給出的答案,“小時候父母不常在身邊,我總是一個人到處亂跑,還會和別的小孩子打架,搞得自己總是傷痕累累的?!?/p>
他的話語總有種意外的輕快感,聽得桐崎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淺笑。但這點笑意卻很快就漸漸地垂下去了。
“這倒是和我們家有點像?!?/p>
她說著,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度灌下大半罐酒,而后才總算是有了繼續(xù)說下去的勇氣。
“小時候我和父親之間的接觸很少,他總是在忙著公司的事情。我的童年是和桐先與母親一起度過的。哦對……我和桐先是雙胞胎,不過外界好像都不怎么知道這件事……不對,這不重要――這不是我想說的重點?!?/p>
她揉了揉鼻尖,忽然有種很想打噴嚏的感覺。她努力地試圖忍住,卻不小心害得鼻子一陣酸澀。她只好用力眨眼,雖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