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禾清終于明白他口中的那個人是指穆樺。
至于為什么他會以為自己和穆樺談戀愛,她不得而知。
她并不想解釋,她只覺得他無理取鬧,就算她真的跟別人交往也和他毫無瓜葛。
她要回家,她不要再見到他。
她想繞開他,剛抬腳,又被他握住了胳膊。
被鐵片割過的掌心太疼,這次沒有力氣掙脫。
“你到底要干什么?”沉禾清難以平復(fù)胸口的起伏,她怒道:“跟你產(chǎn)生關(guān)系我才會有危險!”
柏岱恒怔了一下。
她說的是實話,但此刻為時已晚,危險避無可避。他這樣對待柏梓錫,任憑誰都不會相信沉禾清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追求者,更何況生性多疑的柏荊弈。
他絕不能容忍柏荊弈像當年對待柏岳女友那樣對待她。
不過柏岳本身便一無是處,他不會像他這樣沒用。
晚上柏荊弈會把部分企業(yè)的股份轉(zhuǎn)讓至他的名下,按照計劃他明天便要離開。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今夜注定不是平安夜。
現(xiàn)在腦子里太亂,他實在無法預(yù)料屆時要發(fā)生什么事情。
他開始覺得讓沉禾清回家并不是最安全的做法,他應(yīng)該讓她留在這里。
不管是為了抵擋未知的危險還是阻止她前往那個男人的家里。
整理好思緒,柏岱恒直接單手抱起她推到床上,在驚叫聲中,他用掌心護著她的腦袋,兩人正正落入床中,他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長袖下擺。
某人還是沒有變,慌張時喜歡大力扯他的衣角。
而這件衣服比校服結(jié)實,沒被扯爛。
柏岱恒盯著她看,下擺處的力道緩慢消失,她的眼神閃爍,流露出些許緊張。
他摸著她的眉眼,舔唇回答前面她說過的話:“再給我一點時間,這些危險都會盡數(shù)消失?!?/p>
他會帶她出國,到那時他可以重新給她一個身份,等所有屬于他的東西塵埃落定,他們還可以再回來,他們會一直在一起,曾經(jīng)應(yīng)允她的事他能夠做到了。
他耐心等待她的答復(fù),可是身下的人閉上了眼睛,聲音沉重:“我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