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他高興得聲音都哆嗦了:“我就知道,廉紅鳶死得蹊蹺,最重要的是她死后肚子里居然沒有嬰兒!”
藺采惡心得要命:“別說了。都找了這么久,只差沒把地皮掀起來,看樣子鐲子是沒有的,能找到這個也好?!?/p>
順手翻了翻那疊押狀,藺即川揀了一張看:“又一個和廉家有關(guān)的,廉敬,廉家的老傭……發(fā)瘋妄圖點火燒死人?”想了想,他把押狀也揣走了。
這時藺采又咦了一聲:“這是什么味道?”
藺即川將鼻子湊到那一小撮灰色粉末狀物質(zhì)上嗅了嗅,道:“香灰?”
就在三人fanqiang后準備離去時,只見街東火光沖天,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一邊提著水桶往起火地點沖去。
藺即川拉住一個鎮(zhèn)民問:“哪里走水了?”
“哎呀,廉家呀!”鎮(zhèn)民道。
藺家父子對視一眼,暗道不好。
“這廉家也真夠多災(zāi)多難的!”藺采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任逸塵看見了,默默說:“我背……”藺即川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耶!師弟,從前都是我背你,沒想到現(xiàn)在輪到你背我兒子了!哈哈哈哈哈!”
等他們趕到廉家時,火已經(jīng)滅得差不多了,逃出來的只有寥寥幾個廉家人,其余的應(yīng)是都葬身火海了。
“對了,”藺采趴在任逸塵背上問他爹:“我還沒來得及問,你找那個鐲子干什么?”
藺即川盯著從廉府里搬出來的一具具焦黑的尸體,沉吟道:“……為什么當廉明峨把鐲子還回去的時候,那個人不要呢?”
任逸塵看著他被火光映照成橙色的半邊臉。
“是因為,之前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么?”藺即川輕輕地一拍手,任逸塵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好看極了!
天已蒙蒙亮,破敗的廉府一片哭聲。藺即川看不下去,眼見官差在清點死亡人數(shù),三人便先行回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藺采打了個哈欠:“唔,你這么說的話,廉敬就是當初負責焚燒廉紅鳶尸體的人?”藺即川點了點頭:“說是發(fā)瘋,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了什么事,比如尸體里沒有嬰孩之類的……然后被誣陷入獄呢?!?/p>
“還有,”他看了眼任逸塵:“那菩提葉子,就得問你了?!?/p>
任逸塵咬著唇想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回答道:“紅色的衣服。”
回到藺府,忙活了一夜的三人都十分困了。由于沒有多余的床鋪,藺采又龜古,藺即川只能和任逸塵擠在一起。這倒像是回到了兩人還年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