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優(yōu)曇梵聲從衣袖里拿出了三個小巧玲瓏的鏤空象牙球,每個象牙球的下面都懸掛著一塊玉。
“這是什么東西?”藺即川見那象牙球雕刻得精美非常,好奇地拿過一個來擺弄。
優(yōu)曇梵聲說:“我想麻煩你,幫助任逸塵找回他的命理?!?/p>
藺即川不解地看著他:“他的命理?不是被賣掉了么?”
“是的,但翠亦蒼――就是那個人,他告訴我,任逸塵的三段命理已經(jīng)流失了。”迎著藺即川探究的眼神,優(yōu)曇梵聲道:“翠亦蒼說,傳統(tǒng)的儲存命理的方式是用這種縛命球和縛命玉,但是很容易使命理沾染上紅塵濁氣而流失。任逸塵的命理已經(jīng)被污染了,變成了三條紅鯉魚?!?/p>
雨開始下了,藺采走在路上,目無焦點地直直往那條死胡同走去。
廉敬的尸體尚未被人發(fā)現(xiàn),他依然僵硬地舉著那個銀手鐲,目光中流露出絕望與無助。藺即川那時候急著帶任逸塵回家,也就沒有在意他了。
現(xiàn)在藺采來到了這里,撿起了那把被丟在地上的劍。
“鈴――鈴――鈴――”
那半截破損的shi白磚墻上,靜靜地停著一抹艷紅色的裙擺,就像是一條游曳的紅鯉魚。
銀鈴聲響起,仿佛蠱惑人心的喃喃私語,藺采眼中閃過一道兇光,提劍向著廉敬的尸體就刺了下去!
任逸塵忍著疼痛,跌跌撞撞地赤足fanqiang跑出了藺府。他循著鈴聲來到了方才的血案現(xiàn)場,背上的菩提樹生長得更加劇烈。他身形不穩(wěn)地跪在地上,那株樹慢慢地在他的血肉筋骨里生根,鮮嫩的葉片仿佛受到什么感應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外探出去。
“廉……”
任逸塵張了張嘴,眼中那抹血紅輕盈地躍下了短墻。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優(yōu)曇梵聲是因為他大概是佛門里比較清純不做作的和尚了(。
☆、
以藺即川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來說,藺泓就是個特別沒有愛心的人!
任逸塵小時候經(jīng)常性的木著一張臉,偏偏他長得雪白可愛,藺泓就愛給他穿得花花綠綠,梳那種最糾結的頭,仿佛領著這樣的徒弟出去會很有面子。
“為什么他不這樣穿?!”任逸塵從小小的不懂事的時候憋到長了點年歲,終于忍不住沖藺泓大發(fā)了一頓脾氣,跑到他們師徒三人當時住的房子外面的小樹林里哭去了。
藺即川被藺泓虎著臉叫到外面去找?guī)煹?,天色陰沉,樹林子又密,偏偏還打著悶雷下起了雨。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shi溜溜的青苔上,藺即川心力交瘁地大聲喊:“小塵!你在哪里呀――師尊說他錯了,你給我出來啊――”
大雨嘩啦啦的下,閃電照亮了不遠處的一個小石窟,藺即川瞇起眼睛,借著亮光看到了石窟里抱著膝蓋把臉埋住的任逸塵。他還在瑟瑟發(fā)抖,那樣子簡直要多慫有多慫!
“小塵啊!”藺即川飛撲了過去,費勁地把師弟哭花了的臉掰出來按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趁機在他身上重重地拍了好幾下。
任逸塵還在不停地啜泣著,緊緊抓住藺即川的衣襟。他把眼淚抹在藺即川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