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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
半聲也不敢哼,廖知縣任由賦君頤自他背上走了過去,牙齒哆嗦著咬破了嘴唇。
“吾兒何在?”賦君頤坐在太師椅上,喝了口侍衛(wèi)端過來的茶。
廖知縣簡直是爬進來的,此時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顫抖著回答道:“稟王爺……世子,世子在……在冰窯……”
賦君頤頓了一下,茶盞脫手而出,直直砸在了廖知縣頭上,滾更的茶水淅淅瀝瀝淋了他滿頭滿臉,和著被砸破的傷口流出的血蜿蜒流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榮王自小被先帝寵得驕縱跋扈,除了同胞兄長賦君抒誰也治不住,他也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蠻橫到大。
“狗奴才,帶路!”他站起身,狠狠地踹了廖知縣一腳吼道。
冰窯的門被緩緩推開了,賦君頤大馬金刀地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最中間的棺材里,無聲無息地躺著他唯一的兒子。
“……長賢。”賦君頤走過去,雙手按在冰涼的棺槨上,看著賦長賢蒼白的遺體。
他伸出手去觸碰到了賦長賢同樣冰冷的臉龐,那身華貴的寶藍袍子上沾滿了干涸成深褐色的血跡。賦君頤握住了兒子僵硬的手,忽然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他拉起了賦長賢的手,上面的皮膚明顯看出來是被人娃合過的,帶著丑陋的針腳。賦君頤忍著怒氣,剝開賦長賢的衣服,就看到了毫無血色的腹腔上那道又長又粗的傷口。
賦君頤回過身,一下子就把廖知縣踹飛了出去!
“來人!給本王把他們都抓起來!”賦君頤怒吼道。
廖知縣的手扒在門框上都迸出了血:“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王爺您聽我解釋!王爺……!”
賦君頤站在寒冷的冰窯內(nèi),赤紅著眼看著衙門里的一干人都被拖了出去,才轉(zhuǎn)過身去給賦長賢整理好衣服。
他梳理著賦長賢干澀了的頭發(fā),心里的憤恨一股股直往上冒。
“你若有一句假話,滿門抄斬?!辟x君頤坐在上首冷冷道。
廖知縣都快暈死過去,此時便把事情原委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賦君頤聽完他的講述后,再次摔了一個茶盞:“荒謬!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謀害世子?!琴音sharen?血管爆裂?你以為本王會相信?!”
“王爺明鑒……世子、世子死得蹊蹺,我們也是沒辦法才……”話未說完,賦君頤直接把他踹暈了。
“給本王押下去收監(jiān)!先關著,現(xiàn)在帶著世子的棺槨立刻啟程去湘府,全部抓了回來再一起腰斬!”
賦君頤拂袖而去,根本不理會大熱天的尸體將會面臨著腐爛的問題,反正這些他不管,自然要別人去焦頭爛額。
榮王府內(nèi),正在上香的榮王妃突然一陣心痛,捂著心口栽倒在地。聽到聲響,婢女們從外頭趕來,手忙腳亂將她攙扶起來,扶到了床榻上。
“娘娘,要去請?zhí)t(yī)過來么?”婢女焦急地問道。
榮王妃靠在軟枕上,虛弱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們都出去吧,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p>
待遣退了婢女們,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張黃紙。
紙上用朱砂批著“恒沙沽命命格”幾個字,榮王妃匆匆掃了一眼,取來床邊的小手爐,將黃紙襄進去點燃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榮王妃雙眼緊閉,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