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塵!好啊你!失蹤了整整十七年!終于想起來你師兄我了嗎?”藺即川激動地沖過去握住對方的手:“你這幾年跑哪兒去了?!”
任逸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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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沉默許久,忽然歪了歪頭:“你是誰?”
藺即川差點沒一個巴掌呼過去:“哈?!”
房間里的藺采聽到藺即川的聲音,裹著被子就跑了出來:“爹?。∮泄悫D―”
當看到藺即川拽著任逸塵的領(lǐng)子往桌上按時,藺采尷尬地退回房間去:“你們聊?!?/p>
就算藺即川不停地兇言兇語,任逸塵依然只會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嗎?”藺即川簡直被他打敗了,頹然地坐回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師弟,玩失憶這種梗不新鮮呀。你是不是想給我一個驚喜?嗯?”任逸塵沒有理他,只是看了眼桌上的五花肉。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然后他忽然從荷包里倒出了幾塊碎銀子,小心翼翼地數(shù)了數(shù),終于還是全部遞到了藺即川眼前。
藺即川心累地把盤子推過去:“你吃吧,我不收錢。”
任逸塵覺得藺即川這人真是太好了!
藺采躲在屋子里冷眼看了一會兒,躡手躡腳地走出來,不解地歪著頭上下掃視正在吃肉的任逸塵:“這位難道就是我從小聽你夸到大的你的師弟?”
藺即川特別自豪:“對呀,是不是很名副其實?”藺采嘴角抽搐了一下:“是……確實像是你的師弟?!?/p>
“哦,小采,你好像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呀?”藺即川終于想起這茬,和顏悅色地問道。藺采還在看任逸塵,此刻輕描淡寫地說:“得了吧,你根本就沒在意?!甭勓?,藺即川慚愧地低下了頭。
“其實,我發(fā)現(xiàn)了……”藺采欲言又止,藺即川正等著他的下文,他忽然眨了眨眼,走過去一把提起了任逸塵的長發(fā)。
任逸塵吃了一驚,噌的一下就要跑,藺即川趕緊沖上去把他抱住了,就見藺采很豪邁地從背后直接撕開了任逸塵單薄的衣服!
“小采你……”藺即川嚇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可還記得小時候?qū)煹軔鹤鲃≡谒成袭嫺蝮∪缓蟊蝗我輭m追著砍了五個山頭的事!但下一瞬,在看清任逸塵背上的東西后,藺即川一下子蒙了。
一株幼小的、枝葉纖細的菩提樹,扎根在任逸塵的脊椎上,散發(fā)出微不可見的瑩潤光澤,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任逸塵還在不斷掙扎,藺采冷靜地看向藺即川:“你師弟,是棵樹?”
藺即川說不出什么話來,肩膀卻已經(jīng)被任逸塵咬了一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樹!但我知道他是屬狗的!藺采你給我攔下他他沒穿衣服啊啊啊啊!”
一整個晚上藺府雞飛狗跳的,藺即川現(xiàn)在相信師弟是失憶了,不僅失憶了,還在身上揣了棵樹!
“行了你,快別這樣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變成這樣的?!碧A即川疲憊地靠在躺椅上,任逸塵好不容易被他打暈了扔到床上去了。藺采蹲在一旁捧了塊香瓜邊吃邊問:“那你現(xiàn)在是要把他留下來?”
“咳,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和你生活的日子都長。”藺即川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說道:“哎對了,你想聽聽今天晚上那第四個人的情況嗎?”藺采嫌棄地吐了顆籽:“不聽。反正是死了?!?/p>
藺即川又說:“廉家有個老頭和死掉的族長是一輩的,他一直在嚷嚷什么‘她回來報仇了’,還說‘害死她的人你們一個也跑不了’。說不定真的是那個女子……你不是說她喜歡紅鯉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