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坐在琴后的人聞言停止了彈奏,起shen向外走去,繞過了畫屏。
“怎么是你?”薄脂愣住了。
逸曲鶯淡笑一聲,斂袖對(duì)他zuo了個(gè)請(qǐng)坐的動(dòng)作。
“汝該gan謝吾的。”
小火炭盆上的茶壺正咕嚕咕嚕冒著re氣,逸曲鶯端著茶盞,白煙裊裊上升,遮住了她han笑的嘴角:“昨晚儒門緊急召吾回去商討小琴會(huì)之事,吾本還在琴舍練琴,想連夜趕回去時(shí),正巧在竹林那邊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汝們兩個(gè)。”她斟茶的動(dòng)作嫻熟優(yōu)i。
薄脂盯著她隱藏在霧氣中的臉龐,也不想跟她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杁ao:“藺采呢?”
逸曲鶯將茶盞遞了過去,嫣然一笑:“他早就醒了,現(xiàn)在正在外面吃早餐。”
“……”薄脂難堪地扶住了額tou。
他站起來轉(zhuǎn)shen想離去時(shí),逸曲鶯在他shen后dao:“汝中的毒吾已經(jīng)幫你解了。吾很好奇,那天晚上汝們是經(jīng)歷了什么?”
“與你無關(guān)。”薄脂冷淡地說。
藺采正坐在飯桌前吞著粥,看見薄脂來了,他連忙kou齒不清地說:“哎呀,你餓不餓,坐xia來一起吃呀。我跟你說,逸jiejie真是天xia第一大好人……”
薄脂簡直看都不想看他一yan。
“你娘還在客棧等我們,不知dao急成什么樣zi了,你趕緊吃吧?!彼鹍ao。
藺采無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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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真的不吃嗎?”
待藺采和薄脂進(jìn)去辭行時(shí),逸曲鶯已經(jīng)回到座位上繼續(xù)撫琴了。聽了藺采一大通發(fā)自肺腑的感謝之詞,她只笑了笑道:“既是有人在等,那就快些回去罷?!?/p>
“真是多謝逸姐姐了,希望您在御琴會(huì)上能再次奪首?!碧A采說著,偶然間看到她指下?lián)釗艿那偕?,蒼山洱海圖附近,刻著“長泓”兩個(gè)小字。
他便問道:“咦,長泓?這把琴不是名為聽夜么?”
逸曲鶯嗯了一聲,笑道:“沒錯(cuò),這把琴名為聽夜。但長泓是制琴者之名。”
兩人辭別了逸曲鶯之后,便匆匆趕回了客棧。
阮少嫣正坐在房內(nèi)發(fā)呆,看見薄脂和藺采回來后終于松了口氣,急忙問道:“你們倆去哪里了?有沒有受傷?快讓我看看。”直到確認(rèn)兩人安全無虞后,她才放下心來。
藺采安感道:“娘,沒事,讓你擔(dān)心了?!彼戳搜郾≈妼?duì)方搖了搖頭,便道:“呃,我昨天,我昨天出去買幕離迷了路,幸好逸姐姐收留了我一晚,薄脂出去找我,我們?cè)缟显诳蜅iT口遇到的?!?/p>
阮少嫣疑惑地問道:“逸姐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