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放心,吾沒事?!逼绞缟n白著臉笑了笑,心里的快樂幾乎要滿溢出來了。
此時(shí)夜白藏外袍上的枯木仿佛活了過來,開始一寸寸的抽枝發(fā)芽,很快那些嬌艷的花蕊兒就爬到了衣襟處。藺即川興致勃勃地盯著看了半晌,最后由衷地贊嘆:“簡直是變戲法嘛!”
對(duì)于他的夸獎(jiǎng),夜白藏矜持地頷首微笑。
他頓了頓,又向藺即川和任逸塵說道:“對(duì)了,你們是否見過了翠……”
話未說完,他就像是一股融入空中的霧氣一樣逐漸變得透明起來,最后又在房間里神奇地消失了。
“翠……?”藺即川咀嚼著這個(gè)字,忽然明白過來:“他是想說翠亦蒼?!”
任逸塵幾乎都快忘記了關(guān)于優(yōu)曇梵聲所說的那個(gè)名為翠亦蒼的男人。
藺即川道:“師弟,他為什么要問我們是都見過了翠亦蒼?”
“……不知道?!比我輭m低聲道。
“對(duì)了,這最后一條紅鯉魚,要怎么才能回到你的身體里呢?難道我們要再去圣佛天找那些和尚嗎?”藺即川頭疼道。
任逸塵剛想說話,突然身體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控制不住地就要倒下,藺即川趕緊扶住了他,卻見任逸塵身體里隱隱發(fā)出詭異的淡紅色光芒,竟是那其他兩條紅鯉魚將要從他的身體里掙脫出來的模樣!
“師弟!”藺即川只能眼睜睜看著任逸塵疼得靠在自己身上,他根本無力阻止任逸塵的命理正在逐漸流失。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翠色衣袍之人驟然出現(xiàn),反手一推,就將三條紅鯉魚全都?xì)w入到了任逸塵的身體里!
“你?!”任逸塵驚訝道:“翠……翠亦蒼?”
藺即川從未見過這個(gè)人,卻對(duì)他莫名其妙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與翠亦蒼對(duì)視良久,所有的線索猶如珠子在腦海中串成一段,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翠亦蒼平靜地看著他們,唇群微啟,最終還是選擇了閉目幻形――
“……師尊?!?/p>
藺即川和任逸塵不約而同地喊出了那個(gè)名字。
眼前的翠亦蒼變了面目,赫然是從前與他們相處了許多年的藺泓。白面無須,雙眉微八,目露慈光,嘴角輕往下撇,梳著簡單的發(fā)髻。
不一會(huì)兒,翠亦蒼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樣子。
“小……”他頓了頓,還是道:“藺即川,任逸塵?!?/p>
兩人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藺即川咬住唇,退了幾步走到了一邊。任逸塵只是冷冷地看著翠亦蒼,一動(dòng)不動(dòng)。
這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