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塵把臉湊到他的脖頸處嘟囔道:“師兄身上的香味真好聞?!比缓笏斐龉偶猓兆硭频脑谀抢锾蛄颂?。藺即川身上的汗古都快炸開了,他向后仰著頭,盯著那輪明月絕望地想這算什么事兒啊,讓我死了吧。
不多時(shí),藺即川就釋放了出來。任逸塵的手順著來到了他的腿根,那里的皮膚細(xì)幼滑膩,像是最上等的絲綢一樣吸手。任逸塵有些舍不得把手挪開,藺即川卻突然皺著眉喊道:“痛!你放手?!?/p>
任逸塵不明所以地松開了手,他才看見藺即川剛才被他不小心掐到的手腕處有一片薄薄的淡紅。
“哎,怎么那么疼呢?!碧A即川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腕子,把滾更的手埋進(jìn)了水里。隨后他有些尷尬地轉(zhuǎn)向任逸塵,嚴(yán)肅說:“以后再這樣我就剝了你的皮!”他停了下來,又威脅道:“還要拔了你的樹!”
任逸塵心情大好地看著他還沒消去潮紅的臉龐和耳朵,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
任逸塵身上的衣服有一大半都是他的。
兩人洗完澡,撥了撥篝火,在洞里草草找了處比較平穩(wěn)的地方就合衣睡下去了。
看著蜷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師弟,藺即川的老媽子綜合癥又發(fā)作了,苦口婆心地脫了自己的外衣蓋在師弟身上,又被對(duì)方強(qiáng)行覆到了他身上。兩人推來讓去的,最后還是藺即川大發(fā)了一頓脾氣,揚(yáng)言他凍病了也沒錢給治,任逸塵才委委屈屈地蓋好了衣服。
“我容易嗎我!你還想給我找事,病了還不是我來伺候!”藺即川罵罵咧咧,又十分盡心地替任逸塵掖好了衣角,“起夜的時(shí)候記得給我把衣服穿好!”
任逸塵賭氣似的哦了一聲。
他們背對(duì)著背,篝火暖橙色的光把洞壁映照成了淡淡的淺橘灰。
過了許久,藺即川才微不可聞地低聲道:“師弟,你要是一直這樣,也挺好的?!比我輭m只裝作睡著了,此時(shí)眼睫卻微微顫抖。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shí)候,藺即川又好笑又好氣地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煹苓€是沒能改掉愛蹬被子的臭古??!
“肚子餓不餓?”藺即川問。任逸塵搖了搖頭:“趕路吧。你不是說中午大概就能趕到柳縣了么?”
柳縣是游府郡的最后一處縣鎮(zhèn)了,通過柳縣再往南走就到了湘府郡的地界。
中午兩人果然順利地來到了柳縣。
柳縣是處不怎么繁華的鄉(xiāng)鎮(zhèn),和青云鎮(zhèn)差不多,但還要大一點(diǎn),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藺即川和任逸塵下了馬,把馬拴在飲馬棚,打算去找家飯館先填飽肚子。
那邊,一輛黑馬車風(fēng)塵仆仆地過來了,兩匹馬帶著馬車刺溜一聲停在了飲馬棚。
寺心非廟換了一身半新不舊的淡青色藤紋袍,戴著幕離,輕輕巧巧地跳下馬車,笑容滿面地抱著臂,等待藺采從車上下來。
藺采磨磨蹭蹭地也下來了。
他也戴著幕離,卻是打扮成了女子的模樣:薄色對(duì)襟大袖上衣,下面系了一條繡滿花菖蒲的紫青裙子,還套著雙精致的珍珠鴛鴦鞋。
藺采咬牙切齒地扶著寺心非廟的手端莊地從車上下來了,始作俑者還不要臉地湊到他耳邊惡劣地說:“娘子,你穿成這樣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