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月色漸濃,照耀在歸家的路上。
冷獨(dú)聽背著睡過去了的沐如杭,走在幽遠(yuǎn)的巷子里。
“……我要吃那個(gè)?!便迦绾己鋈秽溃豢|清口水直接滴到了冷獨(dú)聽的背上。
“好,回去吃?!崩洫?dú)聽只當(dāng)他醒了,聞言便也順勢應(yīng)了一句。
沐如杭趴在他背上又道:“師兄你怎么總是和我搶……小心我告訴師妹……你、你偷看她洗澡……”
冷獨(dú)聽才明白過來,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這條巷子仿佛就是他們年少的道路,雖然又窄又深,但也有一輪明月相照,縱是千山萬水,也足以一往直前。
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驚醒了沐如杭。冷獨(dú)聽也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去,只見是一塊造型雅致的蓮花玉佩。
“哎喲?!便迦绾紡乃成咸氯?,將玉佩拾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又從衣襟里摸出了另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來。
冷獨(dú)聽便問:“這是什么?”
沐如杭將其中一塊玉佩遞給了他,有些別扭地說:“那天在集市上看到的,覺得好玩就買了,我拿來系在玉笛上。這塊就給你吧。”
“好,多謝?!崩洫?dú)聽微微笑著接過了玉佩,將它鄭重地放進(jìn)了衣襟里。
隔日,沐如杭就在他的劍鞘上看到了那塊蓮花玉佩。
清明小雨,街上鋪著一層隨雨而下的落花,踩上去又軟又滑。
由于沐如杭與冷獨(dú)聽沒有撐傘,身上都沾著落花和雨。當(dāng)兩人走上了白玉橋時(shí),忽然看到橋上那一個(gè)熟悉的身影。
擺在地上的籃子里放著幾支新鮮梨花,莎訶正站在旁邊,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
“你的梨花多少錢一支?”沐如杭走過去笑微微地問。
莎訶轉(zhuǎn)過頭來,在看見是他們后有些驚訝:“啊……兩文錢?!?/p>
沐如杭正想掏錢時(shí),一輛馬車突然沖上橋來,三人急忙閃避過去。莎訶跑得慢了一點(diǎn)兒,就在快被奔騰的駿馬踩踏到時(shí),冷獨(dú)聽將她一把撲到了白玉橋的欄桿上。
莎訶的頭發(fā)松開來,那把梳篦也跟著跌進(jìn)了河里。
等馬車駛走后,沐如杭還有些驚魂未定:“什么嘛,馬車不是不能過橋的么,真氣人!”
冷獨(dú)聽放開莎訶,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鄙X攏了把頭發(fā),忽然叫道:“我的梳篦不見了!”
莎訶焦急地在地上看了一圈,然而一絲蹤影也無,她急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
“該不會是掉進(jìn)河里去了吧?”沐如杭道。
“怎么辦……那不是我的……”莎訶紅著眼圈,望了望橋下的河就想翻下去尋找,被冷獨(dú)聽拉住了:“別下去,河太深了,而且那把梳篦應(yīng)該也被沖走了,你找不到的。”
他看了看白玉橋旁邊的攤販,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