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任逸塵在藺即川走chu門后,緩慢地睜開了雙yan。
近幾日天氣稍冷,故而空中的風吹在身上也是一股瑟瑟的寒意。藺即川不由得朝任逸塵的后背靠了靠。
“……”任逸塵想了想還是解下來自己的外袍遞過去,藺即川連忙道:“不用……”卻被任逸塵不容置疑地裹在了衣袍里。
當兩人快要落地時,任逸塵忽然道:“抓緊我的手?!?/p>
藺即川不明所以,當他剛抓住了任逸塵的手時,斬雪劍馬上一個俯沖,嚇得藺即川立刻抱住了任逸塵。
兩人來到真儒成學已是午時,藺即川請門口的儒生回去通報,過了一會兒便得以進入。
在路過卷鯉門時,藺即川特意停下來再次尋找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那幅僅存的藺泓的書法作品已經(jīng)被人收下去了。
賢君舍內(nèi),唐多令難得有了忙碌的一面,正在低頭批閱宗卷,見了藺即川和任逸塵到來并沒有什么反應。
“主事,這些是師尊留下來的儒門經(jīng)典,您看看有沒有遺漏?!碧A即川捧上書冊道。
唐多令只是隨便揀起幾本看了一眼:“嗯,汝們可以走了?!?/p>
兩人對視一眼,只得道了個謝便出來了。
“怎么了?”任逸塵見藺即川有些恍惚,便開口問道。
藺即川道:“無事,我們趕快去找神竹秀要回最后一條紅鯉魚吧?!?/p>
只是他們站在偌大的真儒成學里,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藺即川眼明手快拉住了過路的一個儒生:“請問一下,神竹秀大人他在哪里呢?”
那名儒生奇怪地看著他好半晌才道:“神竹秀大人?要么在香秋講學場,要么在桃李天下內(nèi)罷。汝們找他做什么?”
“無事無事,你能不能給我指一下這兩個地方的位置?”儒生便好心地給他們指了兩個方向,藺即川打了個哈哈,拉著任逸塵就匆匆走了。
事實上神竹秀并不在這兩個地方。
他與多梅仙正帶著平淑外出求醫(yī)。
“平淑,再堅持一下……”神竹秀替還在發(fā)燒的平淑在額上蓋上shi古巾,哀求似的輕聲說道。
平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勉力伸出手來松松握住了神竹秀,那滾更的溫度燒得神竹秀一陣心慌。
外面駕車的多梅仙猛地一拉韁繩,馬匹嘶鳴一聲停下了,他連忙掀開車簾,幫著神竹秀把平淑搬下了馬車。
然而,醫(yī)館內(nèi)的眾多大夫都看了個遍,所說的無非都是差不多同樣的話語。
神竹秀的心漸漸冷了下去,他仿佛溺水之人抓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