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快看,這里怎么一夜之間長了好多青苔?!”他喊道。
阮少嫣下了床走過去查視,只見青苔從窗口一路長到了藺采和薄脂睡的地板旁邊,一直來到了自己床前。
她拿起碧落劍,只摸到了一手的水跡。
“事有反常必為妖?!比钌冁汤潇o道:“碧落昨夜定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這把劍是我們?nèi)罴易鎮(zhèn)鞯膭?,能夠震除邪崇,有它在,昨晚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p>
藺采正在查看窗戶,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孔?、昨晚難道來了什么不干凈的……”
阮少嫣道:“也許?!?/p>
薄脂突然拉開了藺采,趴在糊窗扉的白綢紗上看了又看,道:“這里好像有個手印。”
阮少嫣便走過去看,她捻了捻shi漉漉的白綢紗,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黃符,以靈火點燃了,放在白綢紗前一照――
隔著綠色的火焰,一個清晰的手掌印漸漸浮現(xiàn)出來。
“妖物?”阮少嫣蹙起眉,不確定地推測道。
雨從昨天傍晚一直下到了現(xiàn)在,并且一直不見小,街道上此時已經(jīng)開始積水了。
無法騎著馬在這么大的雨中行走,三人只好另雇了馬車,慢慢地去往望京。
沐如杭駕著馬車,與他們擦身而過,停在了那處客棧門前。
“她怎么樣了?”藺即川問道。
沐如杭搭上仍在昏迷中的阮少矜的手腕,過了片刻才道:“傷很致命,要盡快求醫(yī)。我們是要停下來還是加緊去望京?”
藺即川道:“去望京吧,我們?nèi)フ野籽┽t(yī)館的雪大夫,她的醫(yī)術(shù)是全望京最有名的?!?/p>
兩輛馬車在大雨中疾馳,一前一后,馬蹄聲伴著骨碌碌的車輪聲,踏碎了一地水花。
藺即川將手探在阮少矜鼻下,忽然道:“不好,她的呼吸開始斷了!沐兄,麻煩再快一點兒!師弟,去那邊的柜子里拿一丸續(xù)命丹來?!?/p>
任逸塵附身開柜時,那串佛珠一下子從袖子里掉了出來,正好落到了阮少矜的xiong口。
只見一團(tuán)淡淡的金光從佛珠上的七佛滅罪真言咒上散發(fā)出來,隨后慢慢擴(kuò)散,將阮少矜全身都籠罩在里面。
“這是怎么回事?”藺即川和任逸塵都愣住了。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