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押我收監(jiān)么?”她蒼白著臉輕笑道。
九世雪衣袖一揮,收起了陰寒鬼氣,她神色復雜地看著自投羅網(wǎng)的魄羅琴雅。
賦君頤揮了揮手,侍衛(wèi)們只是象征性地將她圍住。
“是誰?”他只問了一句。
魄羅琴雅抿著唇?jīng)]有說話。
“我問是誰?!”賦君頤怒吼道。
眼看著那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冷獨聽背上的菩提樹忽然佛光大盛,迅猛地生長了起來!那些繁茂的枝葉沖散了侍衛(wèi),甚至頂出了房頂,向四面八方瘋長而去!冷獨聽被那龐大粗壯的樹根壓在了地上,身軀艱難地承受著菩提樹生長而帶來的重量。
“來人??!護駕!”賦君頤被菩提樹的樹枝直接頂?shù)搅颂焐?,正抱著樹枝大叫。侍衛(wèi)也左一個右一個的掛著,其余人都是一臉茫然,唯有神府步蓮一聲嘆息。
魄羅琴雅被一根樹枝遞到了樓外,她低下頭努力尋找到了下方的冷獨聽,看見他嘴唇開合,對她無聲道快走。
“……”魄羅琴雅狠狠地扯下了發(fā)間那枚琺瑯華勝,一揚手就丟了下去。然后她踏著菩提樹枝一躍而下,再也不見蹤影。華勝在地上滾了幾圈,終于被冷獨聽握在手中。
冷獨聽看了一會兒后才松開了手,他的身軀被樹根纏繞著,呼吸也逐漸變得微弱起來。神府步蓮辟開虬曲的枝椏,將手按在了菩提樹的樹干上。
隨著佛力的不斷灌入,瘋長的菩提樹開始安靜下來,樹枝慢慢的重新縮小回去,變回最初微小的模樣。但冷獨聽的背部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樹根驟然脹大留下的傷痕十分可怖。
“阿冷!”九世雪捂住了嘴,沐如杭飛快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捧起了昏迷的冷獨聽。
神府步蓮再傾佛力,冷獨聽背上的傷口很快就好了,只是那株菩提樹卻萎靡不振,枝葉也呈現(xiàn)出了干枯的樣子。
“隨我們回圣佛天罷,我?guī)銈內(nèi)ス饷鞯钫业钪髦委煛!鄙窀缴弻︺迦绾嫉馈?/p>
沐如杭的視線落在地板上那枚琺瑯華勝上。
他最終還是沒有撿起來,只點了點頭,將冷獨聽背在了身上。
九世雪忙道:“我和你們一起去?!?/p>
神府步蓮又道:“你們可以先走,我還要先處理優(yōu)曇梵聲之事。”
藺即川道:“對啊,那條紅鯉魚還在她手上……”
“便親自會一會她罷。”神府步蓮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寒意。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