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種種,曾經的歡喜,如今是最苦的藥,是心口的刺。
伸出手,什么都抓不到。
筱源坐在回程的高鐵上,昨晚,一夜無眠。
他抓著吊牌,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對一個人的喜歡快要溢出xiong口,那人熟視無睹,或假裝不知道。
他是人,他也會痛。
可是筱源,時至今日,才明白。
他沒有裝,也沒有熟視無睹,更沒有,假裝不知道。
姜博太高估他。
他和吳苑談了兩年的戀愛,居然沒有一次,這樣失魂落魄。
他一直以為姜博這樣優(yōu)秀的人,怎么會――
喜歡他呢。
習慣性忽略,一個人若是喜歡上另一個人,首先就是自卑。
卑微到塵埃里。
我肯定配不上他。
可是,喜歡一個人哪有什么,高低卑賤、優(yōu)秀平凡之分。
一切都遲了。
怎么可能都忘了。
他甚至無法面對吳苑,他心里原來,一直有一個人。
姜博甚至以為是自己間接害死了筱源,怎么可能再次靠近他。
筱源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握著吊牌,揚起嘴角。
后知后覺,苦澀無比的笑容。
他果然是,shabi。
他不知道這種心情,叫愛情。
這他媽的,太俗了。
他不懂愛。
不過這世界上,有幾個人能遇到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