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就好了。”慕苡晴聳聳肩狠狠白了顧赟清一眼,“原以為您覺得誠意不夠我還想再認真道一次歉呢?!?/p>
“你這女人當真是粗鄙極了,遇上你算我倒霉?!鳖欄S清氣急敗壞的準備離去卻被慕苡晴拽住,回頭極度厭惡的看著她冷哼道“又有什么事?”
“幫幫這個老婦人唄”慕苡晴雖然側(cè)頭眼睛未看顧赟清但是言語間軟了一度。
“喲,這是誰呀,求人辦事就這態(tài)度?”顧赟清挑眉戲謔道“不應(yīng)該低聲下氣,誠懇點嗎?”
“你……別得寸進尺?!?/p>
“呵,我得寸進尺?松開,這事我不幫?!鳖欄S清聞言一時氣結(jié),這女人竟然覺得自己得寸進尺?明明是她有求于人,明明倆人才一面之緣憑什么要幫她?
“嗯……公子你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善解人意,貌比潘安,氣宇軒昂,有情有義,冰壺玉衡,陽煦山立,俠肝義膽,剛正不阿,英明神武……”慕苡晴不帶感情色彩的背著成語。
“停,怎么好話到你嘴里倒是變了味?”顧赟清揉揉眉心制止住準備繼續(xù)念成語的慕苡晴。
“那你幫不幫?”
“你……明明你有求于我倒像我欠你的,行吧,把事情道于我聽聽。”
老婦人從頭到尾把事情概述了一遍,顧赟清聽完嗤笑道“這種不孝之子你們還要了干什么?”
“不孝就不要?你這什么邏輯?若沒有子嗣他們當如何頤養(yǎng)天年?若沒子嗣怎有兒孫滿堂,膝下承歡之景?若沒有子嗣豈不是要孤獨終老?若沒子嗣豈不是故去無人掃墓下葬?若沒……”
“停,自上次一面我怎沒看出你話那么多?”
“誰讓你在沒有真切的經(jīng)歷過別人的傷痛之前,隨意對一個人指手畫腳,說不定自己經(jīng)歷的時候,未必能有別人豁達。未經(jīng)他人事,莫論他人非,就是對人最基本的尊重。用自己的標準強求別人,是一種為難?!?/p>
“你又怎知我沒經(jīng)歷過?”顧赟清眼里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渾濁霧氣“罷了,跟你這個粗鄙女人說不清楚?!?/p>
慕苡晴看出顧赟清的變化識趣的不發(fā)一言,只覺得自己有點過分,自己說的那么好未經(jīng)他人苦何勸他人善?明明跟他一面之緣卻數(shù)次要求他,他完全可以轉(zhuǎn)身就走可是遲遲不走,慕苡晴抿唇復(fù)開口道“對不起,這事就不勞煩你了,我自會處理的,剛剛多有得罪了?!蹦杰忧缇瞎辛藗€大禮轉(zhuǎn)身牽著老婦人離開“阿婆,我?guī)闳フ夷鷥鹤影???/p>
“喂,我有說不幫嗎?你給我站住?!鳖欄S清有點摸不清頭腦,這女人剛剛還那樣要自己幫忙如今又莫名其妙不要了,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
“嗯?我不是說了,這事我自會處理的,不勞公子大駕了。”慕苡晴并未轉(zhuǎn)身只是擺擺手示意。
“公子,咱們當真要幫她?”一旁早就看不過眼的顏芮疑惑道。
“反正閑來無事,幫幫也罷?!鳖欄S清跟上慕苡晴步伐。
顏芮嘆口氣只得跟上,誰讓他家主子就愛管閑事。
慕苡晴,顧赟清五人一前一后的沿街走著,走了許多家賭坊青樓,也問了不少人但是都說那人早已走了。
“死人啦,死人啦……”一個婦人驚慌失措的亂喊引得慕苡晴矚目,她攔住婦人“哪里死人了?死的是何人你可知?”
“前面巷子,我就是路過,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婦人指了指不遠處巷子掙脫開慕苡晴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