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蠢吧?
論出身不如朱皇后,論姻親關(guān)系不如賢妃,可這并不妨礙她是宮里最風(fēng)光的妃嬪。
許多事情上,譬如說皇商和地方官員入京進(jìn)獻(xiàn),都會額外往夏侯府上聊表敬意,這些東西定國公府和承恩公府也會有,只是卻比不過夏侯家。
因?yàn)樗腥硕贾溃洛畹檬?,縣官不如現(xiàn)管。
再譬如說,德妃有孕之初,圣上便在太后娘娘面前過了明路,讓嘉貞娘子去照顧她,這又何嘗不是態(tài)度上的一種彰顯呢。
只要圣上有心,就可以讓他在意的人在宮廷里活得很好。
但是嘉貞娘子也看得很清楚,圣上不是會在大事上糊涂的人,譬如說先前德妃與朱皇后的交鋒上,他沒有偏頗于所愛,今次的事情也是如此。
這是理性的考量,也是帝王的權(quán)衡。
他不會無限度地寵愛德妃。
這也就意味著,先前德妃在外朝太常寺和禮部面前對于朱皇后的僭越,在圣上的心里,是不得宜的行徑。
而這種不合宜正如同一把精巧卻尖銳的鑿子,正緩慢而無聲地消磨著天子對于德妃的愛意。
德妃最應(yīng)該做的是維持圣上對她的愛,并且竭力將這東西存在的時間拉長,至于別的那些……
說實(shí)話,就是可有可無的添頭了。
宮里邊其實(shí)沒什么好斗的,只要能讓圣上這個裁判跟你站在同一邊,想輸都難。
嘉貞娘子說的都是金玉良言,德妃也是專心致志、聚精會神地聽了。
嘉貞娘子就見她稍顯局促地握住皇長子的一只小手,微微紅著臉,有點(diǎn)苦惱地說:“可是我才剛生完孩子,還不能侍寢呀!”
又眼睛亮晶晶地問嘉貞娘子:“嘉貞姐姐,你說我是繼續(xù)采用先前的口口,到時候重溫舊夢好呢,還是口口口口,來一點(diǎn)新奇有趣的體驗(yàn)?”
嘉貞娘子:“……”
嘉貞娘子猝不及防,聊得好好的,德妃忽然間在這條破路上嫻熟地飆起了車。
她有種忽然間被人打了一榔頭的茫然感:“娘娘,您這說的是……”
德妃訝異道:“你不是說要抓住圣意嗎?我正在跟你討論如何抓住圣意呀!”
嘉貞娘子:“不是……你……我……”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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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的無助感。
最后她只能說:“您自己看著來吧?!鞭D(zhuǎn)而出去了。
搞得德妃有點(diǎn)無語,低頭跟兒子說:“嘉貞姐姐看起來也沒有那么聰明?!?/p>
阮仁燧:“……”
阮仁燧心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