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蘭:“我的苦,沒人能理解!”
老板端著酒菜上來了。
肖蘭把女兒紅倒?jié)M兩個杯子。
“謝謝你能來,干杯!”
幾杯酒下肚,肖蘭的心情好了一些,話也多了。
肖蘭:“幾年前,這兒我經(jīng)常來,有時是一個人,有時和伙伴們一起來!”
楚子看著肖蘭符合黃金比例的身材,無論是坐著或是站著,都昂首挺胸,有姿有勢,說明她經(jīng)過良好的訓(xùn)練。
楚子:“我猜想,你從前是個舞者!”
肖蘭驚奇地看著楚子:“不愧是記者,看人入木三分!那時我才十八歲,在江西舞界中,屬于頂尖的人物?!?/p>
肖蘭沉湎在回憶中。
可以想象得到,當(dāng)年的肖蘭是何等的風(fēng)光。
肖蘭輕輕吁了口氣:“人,永遠停留在十八歲,多好!”說完,她一口把杯里的酒干了,給自己又倒?jié)M一杯。
楚子:“怎么會有這種感嘆?”
肖蘭:“十八歲,介于成年與未成年之間,所經(jīng)歷的都是童年與少女時期的事,沒有成年后的煩惱,甚至痛苦!”
楚子:“你說得太嚴(yán)重了!”
肖蘭:“搞我這一行的,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他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的底線是,賣藝不賣身!”
楚子終于明白,肖蘭為何在日本人強行摟抱下,苦苦掙扎。他為自己在看見這一情景時,“商女不知亡國恨”脫口而出,在心里默默向肖蘭道歉。
肖蘭把杯子舉起:“來,喝酒,解我憂愁,唯有杜康!”
肖蘭醉了,但她頭腦是清醒的。她看著楚子:“記者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沒有好奇心做不了好記者。我和桐桐,還有你談興正濃時,我離開了,你就不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楚子:“這是你個人的隱私?!?/p>
肖蘭想了想:“對,算是吧。你應(yīng)該知道三木是什么人!”
楚子:“知道,他是日軍中原戰(zhàn)區(qū)的文物督察,職權(quán)相當(dāng)于日軍的大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