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許文樹臉色微微一抽,倒不是他嫌棄搬運的活計,而是這王婆前不久還嘲諷干這活的都是沒出息的人,如今卻讓他去干,其中嘲諷意味再明顯不過
“呵呵,姐姐很快就回來,相信會給您結(jié)清租金的”
盡管如此許文樹依舊只能陪著笑臉道
“不急不急,你們租我這房子這么久了,還不知道老婆子我是什么人嗎?我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從來沒想過為難你”
王婆這話聽得許文樹一愣
他可不認為王婆是什么易于之輩,這可是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高手,房租還有半個月到期,她就佯裝自己不記得具體日期,跑來詢問一番
臨近還有一周的時候,又來問一次,之后牽上后更是反復的催
一般來說房租她都要求提前三天收,更過分的是每次都提前三天來催,硬生生把最開始月初交租的時間,推到了月中,足足多占了他們半個月時間,如果按照最初的日子現(xiàn)在也還沒到期
而且她還在房中裝了個靈脈損耗表,專門用來測量記錄房屋中靈氣的損耗
這表顯然是調(diào)過的,他們平日里根本沒怎么使用這屋子中的靈氣,可每個月依舊要面臨高額的靈氣損耗費用
生活中的任何物件,只要不是自己到外面買的,這王婆都要額外收取費用
他們在這里住了兩年,租金從未少給過一塊靈石,可謂是被她搜刮得干干凈凈
這樣一個人雖說談不上有多壞,但也絕對稱不上好人,所以許文樹對她也只是維持基本的禮儀,沒什么好感
此刻對方這么說,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果然只聽老嫗緊接著便道:“呵呵,你認識我家老二嗎?
老嫗笑著問道,許文樹默然點點頭
這王婆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她口中的老二便是她的二兒子“金屠夫”
此人在街上開了一家販賣靈豬、靈羊、靈鹿的獸肉鋪子,許文樹有時也照顧生意自然認識,只是不知這王婆為什么突然問起他來
“呵呵,別看你金二哥這鋪子不大,賺得可不少嘞”
王婆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xù)說道
“如今啊,你金二哥事業(yè)有成,可后院卻有些單薄,我便尋思著是該給他納個妾室,好為我們家開枝散葉”
許文樹心中暗暗叫苦已是隱隱猜到王婆接下來要說什么卻又不好直接打斷只能硬著頭皮聽著
王婆笑笑拍了拍許文樹的肩膀說道:“文樹啊,你也是個機靈人,我尋思著你姐姐模樣生得俊俏,又聰慧伶俐,雖然黑了點但好歹也是個筑基修士,要是能給你金二哥做妾,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咱們這也算是知根知底,以后你們在這城里,有我家照應(yīng)著,也能少吃些苦頭”
憋了這么久竟然是為了這個?許文樹一聽頓時急了忙說道:“王婆,這可使不得!我姐姐已有自己的打算,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再說了我姐姐向來心性高傲一心向道,從未想過與人和親更莫說是妾室了”
聽聞此言王婆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堆滿笑容:“文樹啊,你這就不懂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么想的以為自己能夠闖出一片名堂,結(jié)果后來才曉得道途險惡,現(xiàn)在做了這包租婆不也挺好的,一點也不影響修行“
“不行,姐姐是不會答應(yīng)的“